雄狮啸声依旧 记一次外出·(上)
一千个抒情队记,只有一个是胡嘉舜。 现在是周五凌晨,已经过了惯常周四的截止时间,在协会这么久第一篇任职抒情队记写的抒情队记刚刚动手。 有太多的事、太多的理由阻止着你去参加这样一次普通的外出,一次你渴望而不可得的自我放纵。一篇抒情的任务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几个之一。可我还是报了。既然有不得不去为林枫作为一个领队单飞前的最后一次“考核”作“考官”的理由,又有兴婷第一次作队长,就心安理得的报名罢。作为一个老徐,去对比今日和记忆中的雄狮,去对比今日和记忆中的徐妈,去对比今日的你们和昨日的、前日的我。 继长泰之后,再一次报名又取消,怕是林枫已经对我无语了,看我甩下的冷定语句也不再抱着我还会去的希望。兴婷也该是有些失望吧。有我会紧张,没我会慌张,这可不是一个队长该做的呀。冷静、淡定,发出雄狮低声的咆哮,而不要如踩到尾巴的小狗汪汪叫。一头狮子可以带领一群绵羊走过险阻,一只绵羊可以带领一群狮子慌不择路。你要做一头雄狮,引领满怀期待却又柔弱不禁的小徐;你要做一头雄狮,引领迷蒙中艰难踱步的协会。 意外意外得意外,我又获得了挤掉一个体训次数小于4的新会员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忘了及时报名。临近截止方才想起,恐惧的心,颤抖的手,赶在十八点前报了名。然后开了飞行吃饭上课。把刷人的惨剧留给别人承受也没有让自己快乐一分一毫,终究是以我为首的管理者们没能做的更好,没有给野外组创造出解决会员日益增长的外出文化需求同落后的外出组织能力之间的矛盾的条件。 难得比踩点时间提前了近20分钟出门,正沾沾自喜,就被海韵的飞车党超过,绝尘而去。看着林枫为包车抱怨,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不是你自己满脸哀怨、声音却透着两个字叫“买好”地去跟司机联系,幸灾乐祸又感同身受。本部开往翔安的车上一如既往地弥漫着一股沉静,那是来自翔安的神秘力量上车前,涌动的安静,就像黎明前的黑暗。 拥挤的包间是拥挤的欢笑。来自翔安的神秘李量笼罩了车厢,在满车的登协会员中刮起了一股经久不息的因特纳雄耐尔风。虽然感觉提高了我们的level,但也确实给某些会员造成了disturbance,比如Boss郭,收尾的情绪very negative,因为全程get不到point。这个story tells 我们学好英语很有significance。也是为了照顾睿汉和伊利亚两位外国友人,所以综合素质优秀的登协会员们就顺着神秘李量的指引,委屈了一下自己。
现在是2018年04月14日,周六,已经又过了一周。一个下午,我在一个饮品很难喝的咖啡馆里写着写不完的东西,等待着所写的那个时候还不属于我的女孩。 下车了。你看着那些令你心中稍稍有些不悦的包,还有个别会龄尚浅却“自视甚高”的小徐,不知道该开口还是默然,毕竟你不是领队不是队长,也不是任何负有指导性责任的职务,你是一个“来休闲”的老会员,你今天不想插手,毕竟你不可能无时无刻看着新的领队和队长。当你还是一个小徐,在艰难中学着做这件事时,你怎么也没法让自己做到满意。当你有充足的能力时,你却已经失去了为她去做这件事的机会。看着铭远不够娴熟不够大方地给大家演示,看着兴婷有些无措地想要问你是不是要停下拍个照还是跟着林枫继续走,你选择闭口收手。要说的话太多,有些只能让他们自己抓紧时间去感受。 队伍散成了一段段,无意中你又是一个人踱步。单人成队,不紧不慢,走在前后两团之间,使他们中间的距离不至显得太远,还有我这一个衔接。可是一个人衔接又能接多久,终究只有后面的人努力赶上你,赶上前,你的衔接才有意义。如果后来者越拉越远,你在中间又能如何?要行的路还远,有些只能让他们自己加快脚步去走过。 宾李在跑前跑后,挨个传达。人小心不小,这么多年除了我妈还没有人“威胁”过我,不论是不敢还是“谁要花那个心思威胁你”。真是抱歉后来提前离开,没能完成你的游戏,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规则到底是怎样的。 谭文政真的高。他也总是一个人走。你不知道他是喜欢孤独、享受独处,还是和别人不太熟,又不太会主动去融入。 铭远还是锋文又在皮,教唆我和大狗狗打招呼。不就是欺负人家关在笼子里嘛,要是在外面趴着我看谁还想要我去跟人家打招呼。 兴婷呢?兴婷去了哪里?我不记得了。林枫也没有看到,不过看不到领队也正常吧,又没有很积极的去追赶。兴婷现在想来大概是跟怪叔叔说英语吧,一个中国人,一个印尼人,一个乌克兰人,用英语侃大山的组合,真是苦了听不懂的郭老板,不过谁让你到现在还没过四级。
扎营的破房子还是那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穿肠破肚过的调调。周围那些掩人耳目的扎人荒草甸已不知被削剪去了何处。你以为要经过一番辛苦折磨才能觅得的归处,已经被人明晃晃的摆在了眼前,甚至还会令你不可置信,以为目的地并未到达。 锋文已经以叔叔自居了很久。他对着破房子挑了个角度,赞赏地说着这个角度真不错,第二天出发时还就在他的“指导”下以这个角度拍合照。房子边是一个乱石倾泻的斜坡,其实预示着夺命的落石坡,只是这时并没有一个人将这种施工所推出的乱石与我们将走的下坡路联系在一起。 也许是地形大变,也许是我的记忆已经不够牢靠,更可能只是没有担责的心,我打着遮阳伞跟在寻路中的队伍后面。林枫和郭栋没找到路的时候,怂恿着梅康去试了试旁边的一个“路口”。梅康大概是很有找路的天分吧,或者其实是只要敢尝试,在没有退路的时候,我们总能从走不出去的地方走出去。只是接下来的路我也没法再打着伞装悠闲了。 建林伤了手,那个时候兴婷正在他旁边。大概冷静就是不管砸的是谁,砸的是哪,砸的多严重,你都会平静地过去处理。应该怎么做呢?在伤员意识清晰行动能力无损的情况下,首先警告其他人不要乱动,并且要求伤员离开危险区域等待处理。其实我以前还没有处理过什么伤口,在协会这么久了,自己从各种坡上(冰、草、土、石)摔落也不是一次,唯一一次擦伤了一些,刚好摔下去就是带着医药包的星志。第一次在真的伤口上包扎,虽然说大也不是很大,但还是感觉自己把建林的手当成了一个画板。请大家在登山队训练的时候认真学习医疗操作【一脸严肃.jpg】。
现在是周日凌晨。下午的咖啡馆里有两个男人,一个在抽烟,另一个也在抽烟。既然并非禁烟的场合,自然是退避三舍为妙。舍友说我一次只能做一件事,因为我告诉他,差一点就去了翔安,但是因为刚好最后一班751来之前我临时处理了一下登山队的一件事,脑子里就只有协会,忘了兴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兴婷送上车,关门了。那只好是回来接着写抒情啦。 建林似是受了惊吓也略略有些慌张,包扎中每每传来些微滑动的声音都会有些激动地大声四处提醒。伊利亚倒是做了一个很逻辑的事,老男人就是老男人(哦我就是嫌弃他【摊手.jpg】,总和兴婷聊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啊,怎么说也是一开始想背着给踏儿去雄狮的人,见识和理智是不会少的,虽然行程中跟我表示了“This,no way(带吉他).”我在干嘛呢?我在犹豫。你应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还是继续等待领队和队长发号施令?想的越是详细周到总是越纠结。在我没有一个结果或者可能无所作为就是结果的时候,幸运和老男人的理智还有领队和领队的小弟们已经把队伍带出了树林,到了河道石滩。 所谓溯溪,就在于此。请问溯溪的乐趣究竟是什么呢?夏日里的清凉自然是不必说了,可是若只是清凉何不在王清明畅游呢?不,更多的想必是那种等待着围观旁人落水或者落水后拉人下水的快乐。谁也不知道谁会是第一个,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自己。紧张,刺激。啊,真是,我的溯溪乐趣就在于一点都没湿。 有一个小伙子在一处不太好通过但也不是那么难通过的地方发挥着人桥的作用,自尊心怎能让我被人拉?开玩笑!随随便便一笑而过好吗!没想到下一个被拉的就掉水里了,还一下子上不来…大概是兴婷已经知道一会自己要下去游泳所以想给自己先搞一个无所畏惧?反正我见过比这更惨烈的溯溪落水事件【杉际内雪瑛.jpg】,赶紧拉上来别给冲跑了就是了。 自从开始下坡以后就没见过的领队终于在遇到的第一个瀑布现身了。一样的配方,连水里漂浮着的黄黑泡沫都仿佛兜兜转转没有变过。瀑布击打水面,水中悠游着郭栋。对面是不断叫嚣站位,又对各位幼稚园小同学无可奈何的怪叔叔。自居叔叔的锋文不停地犯傻,愣是把一根破木棍从镜头里扔到了一个没人够得到但是还在镜头里的地方。但多少人犯了多少傻也挡不住最后那一声徐妈。 悠闲轻松的疏林上行,又没有负重,在树上晃荡不禁感到惬意。雄狮已近在耳畔,但首先进入视野的却是一些磨磨蹭蹭等人经过想要脱衣服的男生。总有人克制不住这种对水的亲近,只是出发前没想到的是这次克制不住的人中不乏女士。登高望远,既是可以更好地掌握全场情况,也是可以避免有人挑动战争伤及无辜,加之从激不起足以打败理智去入水的欲望,便寻得岩壁上一处高檐栖之,倒也乐得自在。 大概这一天就是轻松吧。也许第一次上手的队长们还需要熟悉磨合,但却不乏热情和认真,倒是你,说了几嘴之后竟显得多余了,哪里有非得你做的事呢?除了四处“多嘴”,竟没什么可做的。罢了,看看吧。廖显儿已经进了一个搭好的帐篷,大概这一天对她来说还是有些疲惫。其实我也有些困顿,昨晚并没怎么睡,早晨的包车上也没有适宜睡觉的时候,正昏昏沉沉时小黑被山路摇吐在了一边的座位上,吓得我一下就清醒了。可是又不愿在这种并非属于安睡的时候进帐篷。罢了,就看看吧。没有你,大家也能照顾好自己的。徐妈不会缺了谁不行,她不应该缺了谁不行。她对每个人的关怀,也从不是因为“缺了你不行”。 空洞地享受这赊来的悠闲,望着不知道是生火的郭栋还是洗菜的宾李,又或者是外面捡柴归来的西则,也可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English Corner。 打面,又掌勺吆喝排队。少叙。 总结,心思不甚了了,少叙。 文建,混合着不同面的胡嘉舜展现在各位的眼前。有些矛盾,但很真实。严肃、刻板、嘻哈、胡闹。每一个都是我,只是某时某刻,交给你的是其中的某一个或几个。少叙。 终于要睡觉了。多数人已经在帐篷里,你独步在破屋边的空地上,月色将你一个的身影长长的投在地上。这是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个月明之夜,只是无人共赏便也无趣。该着是睡觉的时间,你小心翼翼地挪动在帐帐之间,倾听着那些不肯将歇的窃窃私语。既是没有旁人跟出来,你便也失了漫步的兴致。悄悄回到帐篷里,将头灯挂在帐顶上,上了闹钟,倒头睡去。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回到繁忙的时刻又近了。
未完但不一定续得上……
huegg 2018.04.15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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