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外出·下
现在是再下一周的周三中午,翔安学活的一处角落。兴婷正睡着,白天这里没有了蚊子,兴婷正睡着。耳朵所听到的呜呜风啸与眼睛所见的阳光遍洒有些矛盾,可这就是翔安,雄狮也是这样的有些矛盾。总是在你走在路上的时候热的冒烟,而当你畅游清凉时却又散了暑热留下丝丝寒意。 你看着伊利亚在水中“冲撞”,看着梅康腹部的块垒与郭老板的硕腩形成的鲜明对比,看着兴婷如入水的卢亭,还有水边一如既往头巾遮蔽了面颊的林枫,和伤了手小心翼翼的建林。雄狮入水的咆哮声把他们都掩盖在其中。 第一天已经过去了。 第二天没什么,只是另一天在林间的穿行,另一次在对“无聊”路线和“有趣”路线的渴望中摆荡。 下坡,找路,聊天,等待。中间恰好和侠林一起待在了一处坐立不能的地方,聊一些有的没的。我引诱后面的铭远开一局狼人杀,铭远就去“邀请”后面的兴婷来一局狼人杀,只是邀请的很不“淑女”,遭到了“钢铁直男”的抨击。其实,我知道这也是我往往会得到的评价。但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为什么呢?“钢铁直男”是我行为表现的一部分,而不是我的实质。绝大多数男生想必都明白对女生应有的谦和、礼貌、委婉、体贴等,是怎样的,但许多男生会因为各种原因不这么去做,表现出一种“钢铁直男”的特质。对整体利益和更多个体利益的关心,与对特定个体利益的关心在实际当中一定会存在冲突。因为一个人并非神,他无限的关怀欲望与有限的关怀能力之间的冲突导致他必须做出最“优”选择。当他选择理性、克制、逻辑以维护特定个体之外的更广泛对象的利益时,就必然容易对特定个体在感性上有所“不周”,这样你就看到了一个“钢铁直男”。虽然(自以为)做好了注定孤独一生、唯与徐妈相伴的准备,因为你既不指望会有一个人能够接受你优先牺牲她的利益,也不愿意优先牺牲一个自己所喜欢的人的利益,但她还是出乎预料地来了——一个喜欢你充满理想主义,喜欢你“先国后家”,和你一样的人来了。 我们所追求的不是神仙眷侣,而是成为一对革命伉俪。晚间的总结会上,兴婷告诉我们,可以放心地把协会交给你们的时候,我从心里接受了她,我知道她和我一样。这是一个目标,也是一个警醒。在感情的洪水泛滥时给自己的警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可放纵自己沉溺。所以尽管我多么想在队伍里多待一会,还是在14:20不能再晚的时候跟郭栋,本次唯一一个我上次来雄狮时的同行者,一个协会的现任理事,一起提前离开队伍,去赶早一班的回程公交,赶回岩壁办公室开理事会。 行程没有什么让人挂念,七彩池也并不吸引,只有公交外掠过的人。你的现在在公交终点的岩壁办公室,你的过往回忆已留在车后,而你的未来希望在车外刚刚掠过的队员们。 山路匆匆弯弯,雄狮啸声依旧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回响。你困顿地点着头,徐妈青春依旧。
huegg 2018.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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