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jiejie 于 2014-5-18 04:47 编辑
哈巴梦一场
还清楚的记得，当告别751，踩着五四青年节的校园广播跨入皇理工的校门时只觉一阵恍惚——残存的异乡气息与周遭熟悉的空气分子在强有力的free hug中时不时擦出迷幻的火星子，如梦初醒，将醒未醒。听说旅行在外的人们灵魂比身体要移动得更慢些，想必，我的灵魂没赶上早上的MF8430罢。只道是梦一场。不知赶飞机的小伙伴们，可好？
“你们下一站去哪里？” “我们明天赶飞机回去！” 昆明雅居青旅里栋俊的神回复就此开启了完全停不下来的赶飞机模式。
这个故事也就此演变为一群赶飞机的人关于赶飞机的故事……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考虑到来回时间问题，原定计划是飞过去&坐火车回来（一开始就与飞机结下的不解之缘，谁知既未猜中开头，又未猜中结尾……），种种原因却使得大部队的交通工具不得不由天上飞的瞬间变为地上跑的（当然燕土豪和安土豪除外，而且单飞算神马，人家土豪们玩的就是双飞！），掰起指头算算，三天的小长假整个被拉长到十天左右，愈发觉得此行之仓促了，前前后后的心理也不能不说是小小波动了一番，倒不是又回归到为什么的问题，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目的性的答案已经简洁到极致了，但或许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在没做好准备之前老觉得不踏实，才会如此轻易就被外界的细微变数撞得东倒西歪吧。后来想想，饱受财物与精神损失双重摧残的彪大队都没说话呢，好意思在这儿唧唧歪歪么？作罢。也容不得多想。注定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4.25——穿越青葱岁月的时空列车 公交上胡扯八扯中。 “我们没坐过站吧？” “没有。”看了一眼时间，16:10，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何如此肯定地吐出了这个否定词。 然后……就突然报站了——“高崎到了……” 过了！！！ 再然后，就有了这辈子第一次背着大大的登山包冲刺500m的悲壮场面，永生难忘！！平日里频率制胜的战术瞬间拜倒在登山包的重量之下，只得弓下身子，进一步压低本来就不算高的重心，跟在张楠后面一颠一颠地“跑”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歆羡起长腿欧巴来，加之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的彪在1.25圈的终点处催得人心焦，厚重的登山鞋早已在一阵暴走中给人一种脚踩风火轮的错觉，可是，火车站仍旧迟迟不肯冒个影儿，高崎，你到底在哪里？！ 终于看到不远处熟悉的那抹黑，泪奔TT……三人狂奔着把自己塞进了开往昆明的列车里，汗如雨下，顾不上车厢内如面对着几头不停喘着粗气儿的大水牛般齐刷刷的目光，那一刻只顾着想，如果蜗牛要赶火车，它会选择弃房裸奔么？ 16：40——喜欢列车开动那一刹的感觉，似乎一切都被抛在了身后，无暇也无从顾及，唯有带上自己，让时光载着一颗从纷繁与冗杂中越狱的心，去远方。 第一次知道还有“运转车长”这么个神奇的存在，必须感谢下如此特殊的车厢号和座位号——运转车长面对面。哈哈。听说早我们一日出发的栋俊和小刚也是这么个位置，一路上吃吃喝喝睡睡，没事逗逗运转车长，好生逍遥自在！原来运转车长与火车头是共存亡的，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每换一次火车头就换一副嘴脸”，龙岩、茂名东、茂名西、南宁……一路上大概换了那么六七副嘴脸，表示还是最喜欢第一副嘴脸啦，或许是亲切熟悉的侧脸有加分吧，嘿嘿。大叔级的运转车长无疑给这节车厢平添了几分古老的气息：军绿色的解放鞋、古铜色的怀表、解放前铁路工人普遍使用的老式铝饭盒…… “你们看，这个窗户还能从上面打开透透气呢。” 在运转车长的话音中，看四周淡紫色的扎花窗帘在轻风中摇曳，仿佛置身于时空列车上，随运转车长一起穿梭回那六七十年代的青葱岁月。 夜里，多少次迷迷糊糊听见运转车长们对着对讲机“尾部风压xx千帕”的汇报，记录本边静静地躺着他们的信号旗，或许讲来讲去只是那几句简单的车机联控用语，当他们面对一批批迅速更换着的陌生面孔，当他们在乘客的睡梦中拖着小黑箱跨入车门完成交接，当他们频频往返于风表与座位之间，偶尔望着窗外的时候，我想，运转车长们也有属于他们的寂寞与心酸吧，眼前不禁又浮现No.x运转车长微微扬起的笑脸——“下一站我就到家啦！”声音的温度，就是家的温度。
4.26——彪和他的买一送一 列车上逗的人不只有运转车长。 彪又开始从他的零食袋里哗啦啦变魔术了——棉花糖、上好佳奶油味爆米花、Hello Kitty欣欣杯酱饼干条（没错！就是童年时代吃的那种可以涂酱的杯装饼干条！！）……越掏越不对劲儿……彪，这可不像你的style啊！？ “学校超市买一送一啊！”一脸无辜。 所以你是买下了所有的买一送一么？罢了，当你是接二连三遭受财物损失及精神损失的后遗症好了。 Blingbling！吃货此时不亮更待何时？表示一开始还无比被嫌弃的2个欣欣杯就在“尝尝看——发现味道还不错——再来点儿好了”的吃货生存法则中默默默默地被解决掉了……
到底是谁逗了谁？ 中场休息时间到——Hello！大家好，灰机君又与你们见面啦。 大抵是原计划飞去昆明而不得的缘故，内心有所惦念，火车第二夜，坐飞机的话题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被挑了起来，而后讨论组里迅速展开一番热火朝天的讨论（此处省去两千字……）——天意！刚好还有7张票！赶紧的！下单的下单，查机场大巴的查机场大巴……结果……惊愕地发现票已售完是个什么情况？！手机刷不出来啊啊啊……快十二点了啊啊啊……难不成又要老老实实坐火车回厦门的节奏么？ 一切似乎都结束在彪的那句“逗你玩儿~火车时光这么快~”中了T^T…… 于是前站的两位一怒之下就跑出去吃烧烤了，发图片秀优越，高调宣布明日罢工。火车上的人儿其实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好么？刚添了这么一剂兴奋剂，自然又是一个难眠之夜，索性大半夜的啃起斌哥哥的大芒果来。前一晚守夜的彪终于不再逞强，铺开地席在过道躺下了。飞机算是没指望了，睡意全无的张楠干脆做起未完的后勤计划来。我俩大眼瞪着小眼，惊觉整场最淡定的人就是彪了= =所以，到底是谁逗了谁呢？ 早知道“逗你玩儿”有这么好的消磨时光功效，白天就用了嘛，顺带提神。 值得一提的是，楠妹子于次日早晨极好地发扬了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继续着手机刷票的尝试，才让我们有机会与飞机再续前缘。撒花~~~
4.27——丽江初印象 湛蓝的天宇。 舒卷的白云。 连绵静默的山影。 小风轻轻吹。 阳光暖得正好。 如她名字般清丽明朗的小城。 内心柔软的幸福感如浮云般飘忽而升。
栋俊和小刚从身后冷不丁蹿出来，瞬间打破刚刚才拥抱的和谐与宁静，有你们这么搞接待的么。不过看这气色，两位的新生活过得挺滋润嘛。好，3+2就此顺利会师。 看着周遭温顺安宁的一切，心情也会莫名地明朗起来。人可以，只因一个瞬间，爱上一座城。没有嘈杂的人声，也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整洁宁静的街道上，只有几辆在夕阳中泛着柔软金色的公交向我们徐徐驶来，这就上车了。静静地看着窗外，时空转换的错觉又来了，分明是在厦门坐公交一样的感觉，周遭弥漫的竟真真切切又是古城的气息了。但随着车越往中心地带开，原本的古朴恬静也逐渐被喧嚣所取代，商业化的街道开始呈现在眼前，一路看到最多的字样竟是“杭州小笼包”。 第一次住青旅，温馨的黄色灯光让店里的一切都显得很有feel，前台大哥的天津调调逗得让人一直想要模仿，推开房门——上下铺诶，甚是怀念。待清点完前一日已采买的后勤，小刚不忘展示着他们准备的“惊喜”，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出去觅食了，听说小刚一日之内就把牛肉米线、羊肉米线、猪肉米线云云吃了个遍（虽然被他自己否认了），又开始念叨起当地的三文鱼火锅之类的来……彪来了自然是大家一起找清真啦，一直很好奇彪是怎么判断清真餐馆是不是正宗的，一连pass好几家后终于敲定一家现配现炒，哪知结账时才意识到好像被坑了——5个人190，人均近40了，这物价。 餐桌上，张楠问起后勤准备量的问题，栋俊依着去年的情况总说够了够了，在山上能吃东西就不错了，小刚则是不够吃不够吃的（事实证明这孩子确实一直食欲不错），后勤表示很为难啊，不禁纳闷，一路相伴的同盟战友今日唱起反调来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吃罢，采买山上的后勤水果，没有感受到这边生意人的友好（下山再次回到丽江时更是加深了这一印象——香蕉还只能整挂买，爱买不买！），大抵是还沉浸在初来乍到的美好印象中，一旦遇上的人和事未如你所想那般清风明月，还是会有些许失落和无措吧。返回的路上，在新疆羊肉串小摊前碰上苦苦储备干粮的彪，这坑爹的地方，只有米线没有面，只得带着馕上山了。等馕的空档，扯出话头来，彪摇身一变，成为热情友好的库车同胞，不过，接到库车就接不下去了吧，哈哈。 不美好的是青旅晚上热水供应故障，只得勉勉强强洗了个半温半凉澡，可惜张楠就没机会拾掇拾掇一番再上山了，抱憾而眠。说好的清清爽爽上山呢？
4.28——云上哈巴 清早起床时，5+2会师已顺利完成，听说两位土豪还跑去过了一把攀岩瘾。不错。 坐上了开往哈巴村的小面包。 “昨天有听到人打呼么？” “有啊。” “前天呢？” “没有啊。” 昨天栋俊和小刚那屋就多了一个彪……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彪似乎没注意，还在捣鼓着小刚那价值2w左右的高端佳能。 “小刚，不行啊，这个玩不转呐！” “因为我没调到自动。”淡定的小刚冷不丁丢出的一句话常常给人一种吃了一闷棍的感觉，男低音的杀伤力绝对100%！ 张楠突然发现小刚和栋俊小面包上又是同桌诶，这对相伴39小时又8小时火车时光又24小时古城岁月的忠实盟友除了在吃的方面有点分歧外还是挺合拍的哈，于是开始怂恿栋俊回去一定要请小刚看《同桌的你》，哈哈。大抵是勾起了坐在二人旁边的燕姐姐的青涩回忆，“唉……想当年的2个女同桌现在都成了别人的蓝盆友……”蓝盆友？！燕姐姐，不必多说，你的忧桑，大家都懂。 说话间虎跳峡就到了，本来忘带学生证，没想到用校园卡也能买上学生票，嘿嘿，好开心。关于虎跳峡似乎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当时只能依稀想起聪明的金沙姑娘如何用婉转动人的歌声使哈巴哥哥沉沉入睡，趁机从两位哥哥脚边穿过的情节了。头顶耸立的石壁，脚临奔腾的激流，引入眼帘的尽是摄人心魄的壮美。只觉得对岸的老虎在怒不可遏的江水面前也褪去了几分威猛，面对脚下的虎跳石徒增几分踌躇。 此情此景，怎能少得了彪的摆拍呢？不管写没写着“请勿攀爬翻越”的石壁，摆好pose来一发，小刚已化身专人摄影师。看到某位勇敢的大婶在彪爬完之后也紧跟着过去，试图悬空吊在横壁上，忍不住想笑，彪啊彪，魅力无穷的好榜样。 一路蜿蜒的盘山公路，从车窗内捕捉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雪峰，偶尔群山怀抱中的绿色村庄闯入视线。不知不觉5个小时的车程，下完最后一个陡坡就是七哥家了，已是下午两点左右，饥肠辘辘等饭中。同时迎接我们的还有七哥家有着帅气名字的狗狗——佐罗，不过佐罗你怎么可以这么懒，一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的样子。哎哎哎，等等，好像看到大美女了，哈哈，来，握个爪，欢迎来到哈巴村，我是佐罗。来来来，还有这只爪。然后就看到佐罗一直往张楠那边蹭，频频抬爪换爪的，不亦乐乎——色狗一条，鉴定完毕。不过好像是前两天腿受伤了，想向美女姐姐表明痛感吧——佐罗，感谢七哥还你点儿清白吧，怪你嫌疑太重。哈哈。 明天就要负重徒步上山了，彪和七哥聊起了计划安排，“你们可以就带一顶6人帐上去，减轻点儿重量，反正她这么小，随便塞在哪里都可以，或者还可以当枕头……”回头刚好跟七哥的视线交汇。“垫脚也行……”不知道是谁又插了一句。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哈巴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现实还是往往令我吃惊不已。Jump！Jump！Jump！555……七哥！初次见面好嘛，能不能象征性地给我点儿存在感T^T…… 看在一桌子诱人的饭菜份上，先不跟你计较了，吃饱再说。哇！西红柿炒蛋、葫芦瓜、土豆丝、野菜根炒肉、菠菜汤……食欲大振，开动！我们催彪也赶紧去找地儿吃饭，转眼小刚已是4碗米饭下肚的节奏，还不见彪去吃饭，纳闷，莫非是怕又被坑？没事儿，中国好队友陪你找清真饭馆去~谁知这一找就整成了哈巴小拉练呐，心中的疑问又来了，不知道彪是怎么判断清真之正宗性的，路边的几家又都被清一色pass掉了，只得向回族村进发。话说6个保镖跟着跟着就只剩下翔宇和swe两个了，剩下4只能用目光苦苦追寻着前方高大的身影，终于，迷……路……了…… “下午不是自由活动么？搞不懂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找他们？！”——躁动的小刚。 仍旧屁颠屁颠地跟着吴队在山间寻寻觅觅，几经周转，回族村的“云上哈巴”字样终于含蓄地出现在眼前——“终于找到你，还好我没放弃~~”饥肠辘辘的彪终于在四点左右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感动cry。顺便打包晚饭——应该没有谁想二进村了吧。 回七哥家的路上，碰到一个挑着扁担的大婶，发现她跟我们打招呼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不过还是勉强能从她厚重的乡音中分辨出大概语意：“她长得挺像老七家的媳妇……”这话是指着我对张楠说的，张楠当时没听懂，然后我就给翻译了一遍= =！没想到话音刚落，这丫头就脚底生风般打了卷地直往前飞，好家伙，哈巴小拉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跑得这么happy！ 于是乎，在中国好队友的快马传书之下，“七哥家的媳妇”相伴一路，现在只想狂抽自己几大耳刮子。翻译官儿不是啥时候都能当的！ 又是晚饭点儿了，汉子们的几双眼睛还在四处扫描着“七哥家的媳妇”= =话说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是哪位好嘛，你们这样真的好么？ 晚饭小刚竟然只吃了两碗，曰：“吃多了怕高反。”小刚理论第一发。 测个体温，冲包板蓝根，男生们已都睡下了。晚安。不知为何，那夜醒竟有些失眠——两点、四点、五点……明天七八个小时的徒步，大概还是会有些担心吧，干脆起床。晨光熹微中，静静看着“哈巴部落客栈”的招牌在光与影的变幻中逐渐明亮起来。
4.29——徒步大本营 最让人担忧的一天就这么来临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在网上搜到的驼队图片总是会让人联想到穿越在茫茫大漠中的情景，加之大脑又自动把负重徒步的画面剪贴进里面，不免产生一种苦行僧的痛苦感。好在一直担心着的坏朋友没有找上门来，不禁宽慰了许多。和深登协合过影后一直拖到了快八点半才出发，不过一旦上路了，进度条就只能往前拉进了不是？ “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xun）壮~~”有彪在的路上永远不会寂寞，只是，敢不敢来首完整版的！ 路过一大片草甸的时候，看到遍地黄色的小花，觉得满心欢喜，像是绿色的幕布上缀满了无数的小星星，凑近了看，每一颗都绽放着灿烂的笑颜，谁说星空不能是绿色呢？ 驮着重物的驮队从我们身旁经过。 “这些是骡子还是马呢？”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会踢彪的就是骡子，不踢的就是马。” 神逻辑。 向导说，骡子的耳朵比马长，准确说来，应该是介于马和驴之间的吧。趁着休息的空档，才看到了向导的正脸，踏实的高山色，一字一字认真又稍带腼腆地向我描述着自己的名字——任正松，我们便叫他松哥。一看就是实诚人的松哥也不多说话，一问一答地聊着天儿，关于哈巴雪山，关于十多年的向导生活。还记得松哥小心地提醒着：“别从它后面走，会踢你的。”记得上包时默默从背后伸出的手，记得松哥偶尔被我不小心当成树桩靠也不多说什么。我想我会记住这张脸，好久好久。 一路风景如画，脑子里的大漠画面早已消失不见，只记得清澈的淡蓝背景下原始森林里杜鹃花丛的明艳和松木的郁郁葱葱。栋俊时不时报着海拔高度和时间，大概每半小时海拔上升100m，休息一次，稳步上升的节奏，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着，不去想还有多长时间才能休息，也不去想到达3600m左右的转折点是否会有高反，慢慢地，慢慢地，于不经意间发现休息点就这么到了。回想起冬训的时候也是这么一步一步默默地走着，回过头的一刹那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重重的壳裹着轻轻地仰望……” 大家的状态好像都还不错，中午时分抵达了小卖部上方，休息，午餐，面对看到就饱了的吐司，彪拿起他的小饼开始制作起黑暗料理来——番茄+青菜+奥利奥，我们就着炼乳和番茄也吃得香甜。 想去树林里上厕所，听见人家说：“里面有熊哦~”熊出没么？Whatever，三急要紧，我还光头强呢。 稍作休整之后就又匆匆上路了，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今天的徒步大概过去了1/2吧，顺便加了点儿信心给剩下这1/2，就像体训跑圈的时候用总是会用＜1/2的部分带给自己动力。 遇上泥泞的湿滑地带，翔宇的TNTN就不太给力了，想起了富帅交待的测评——果断差评！“防滑度——0！舒适度——0！”时不时从身后传来翔宇君的念叨，该是恨死TNTN了吧。不过冬训时饱受TNTN折磨的张楠倒是庆幸得很，还不错，没起水泡——好评！ 第一次听说“进山环保费”，大概是当地人为修路所收的费用，快到大本营的时候，只见9个人生个火堆围坐在路旁，山大王般等待着过路的登山者，只得留下每人200的买路财才得以通行。从4100m左右的大本营远远望去，哈巴雪山的顶峰似乎近在咫尺了，然而，通往顶峰的路又何尝不是充满了艰辛呢？张楠轻微高反，有些头晕，为避免睡觉，得动起来才行——成，晚餐就交给你了！而从上本营起，栋俊已经默默搬了好几块石头…… Ding！晚餐时间到！帐篷里烧水煮面，小刚则以一副抽大烟的姿势开始了他每晚必备的“吸氧”工程，高反的张楠也时不时探出头去跟小刚一起“吸氧”。晚餐后，我是卧底来一发，印象中也是在山上唯一一次我是卧底。 经典永流传——医生&兽医。 “我觉得我现在需要。”（张楠） “我觉得我过几天会需要。”（栋俊） 瞬间暴露的卧底和白板…… 今晚的翔宇似乎亢奋异常，一改平日里那个寡言沉稳的形象，不禁纳闷：莫非这就是这孩子高反时的真实状态？
4.30——高反的C1 第二天早晨起来，张楠的食欲有好一点，但头痛还是没怎么缓解，燕麦粥配饼干的早餐过后，向着今天的目标——4700m的C1进发。 徒步到大本营最难的一天已经度过，用彪的话来说，今天应该问题不大。一路差不多都是陡峭的岩壁，或法式，或之字，缓慢地攀升着，背着大包的背夫们陆陆续续从我们身旁经过，只能全靠肩背部受力的他们，才是最辛苦的人。偶尔回头一瞥，只见黛色的山峦在脚下绵延，洁白的云彩仙境般缭绕群山，渺小的人影竟又像是在画中了。 渐渐在云雾缭绕的画布中抵达C1，一起扎营的还有深登协的十多顶帐篷，热闹非凡。站在C1远眺，传说中的黑海映入眼帘，听说站在湖边喊叫雨雪会顷刻飘洒，是哈巴雪山特有的自然奇观，可惜没机会见证一番咯。视线上移，冲顶路线清晰可见，还能看到雪线上的小黑点儿正缓缓向上移动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绝望坡么？ 小刚貌似也有些高反了，一身黑衣配墨镜，看起来酷酷的，从上C1后就长坐在石头上缄口不语了，问他两句，只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低音缓慢地吐出四个字来：“沉默是金”。 张楠的状态不怎么好，一直说着头晕想睡觉，四处走走吐了一发，一杯葡萄糖喝下后不一会儿又吐了一发，胃大抵是吐空了吧，深登协的大哥看妹子这么难受，支援了一包宝矿力，说是补充电解质。下午5个大男生跑去训练结组、修路，我留在营地陪张楠，看着她有些浮肿失神的眼和泛白的嘴唇，很是心疼，身为队医的我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督促着一杯又一杯地灌热水，不禁想起了当时同样留守本营的叔和成州，听说叔几乎包揽了所有的症状，高反人憔悴，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试图头皮按摩来缓解头痛，可惜手劲儿不太够，隔几十秒去看的时候张楠的眼皮还是直耷拉，就这么站在她身后，夹住一直想往下掉的脑袋，按一会儿再低头看看眼睛有没有闭上，心里突然酸酸的，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儿。 虽然彪一开始就说过冲顶并不是目的，明天，试试看吧。 正在门厅内整包呢，只听得从帐篷内传来一阵阵厚重沉闷的喘气声，平均3s一次……是熟悉的男低音……小刚！掀开帐门，正纳闷他干嘛呢？“感觉身体里有气体需要排出来……”可是，人家排气不都应该往下走么？= =好吧……排完再继续你的吸氧大业。 评价一下，那晚的面糊糊还是有进步一丢丢的，不过因为高反的孩子们不允许立马睡觉，一直撑到彪规定的九点才入眠。
5.1——冲顶！ 先于凌晨2:30的闹钟醒来，好男人栋俊已经开始忙活着烧水煮燕麦粥了。 帐篷外，星光满天。 其他帐篷里的人儿也开始窸窸窣窣忙碌起来，于黑暗中穿戴好装备，戴上头灯，带好爪和镐，4:00，我们要尽可能在大部队之前出发。 松哥，swe，我，张楠，翔宇，小刚，栋俊，彪……七个人，七束光圈，一列，一心。 回眸，一串光圈在漆黑夜色中交汇闪动，张楠，坚强的妹子，一步，一步。 昂首，漫天星光如钻石般缀满宝蓝色天鹅绒缎般的夜幕，璀璨夺目。好美！ 内心倏地涌起满满的温暖和感动。 第一次冬训动员会时看到的雪山视频画面从脑海里闪过，两个字：感动。想起之前面试的时候彪问我哪里感动，还记得我说是一群人在一根路绳上的感觉，诚然，一路的攀爬，共同的远方，我们在一起。现在这种感觉确是更真切了，也突然间明了，星光作伴，你我同行，唯有刻骨铭心。 不知道那段路大家都在想些什么，又或许，什么也没想，但回看我们如何一路扶持着走到了这里，我想，每个人或多或少会认同那份坚持的源起吧——再多走几步又何妨呢？ 只听得见冰镐敲击碎石的清脆和呼啸风声中夹杂的低低喘息，脚印，在延伸…… 穿上爪，开始还能跟上swe的步伐，后来就只能看到他在雪坡老远处的身影了，越往上走越觉得吃力，一步、一步……累了的时候望望远方swe等待的身影，再继续埋下头，松哥也一直在身旁提醒着我慢慢走，步子迈小一点，一步一步来，然后跑到下一个结点处等我，感觉有人陪伴在身边或是等待在前方的时候总是能找到一份安心的力量，然后汲取着继续前行。轻轻对自己说一声，加油。回头看一眼身后同样坚持着的小伙伴们，也不再多想什么，继续一步、一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在光影的变幻中，雪坡上反射着一闪一闪的颗粒，亮得耀眼。从寂静到慢慢升起的生机，每当看着世界在我眼前慢慢苏醒的模样，内心总会涌动着一种明媚的欢喜。此刻，遥远的天际线上，最特别的日出，最灿烂的金色。 不知不觉，山顶似乎就在眼前了，抵达离它几步之遥的平台，“大家一起冲上去吧！”小伙伴们相拥着飞奔而过，我的脚步却还是没法加快，默默地，依旧一步、一步……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文化建设马逗比一脸逗比地冲着我和张楠大喊的画面——“关门时间已到，关门时间已到，赶紧下撤啦~”那是6km加训的最后一圈，小伙伴们围坐在草坪上边压腿边等待着我们——突然很想念一直陪伴着我们训练的翔安的小伙伴们，想念我们一起跑过的一圈，一圈，又一圈。 8:05，登顶了，也曾多次幻想过登顶后的心情，真的到了却也没有特别激动。登顶照里混进一个已四次来哈巴却首次登顶的驴友，略逗，什么都没留下，跟小刚讲回去照片发给他——大哥，请问你来自哪颗星星？ 没有太激动，也没有太难过，原来，登顶真的不是登山的意义所在，所有珍贵难忘的一切都已写进一步一步攀升的脚印里。 想起《行者》里的一段： 山其实 不需要被仰望 他更愿意给你一个新高度 去自由而庄严地 回身俯看 人生如登山，抵达一座巅峰，同时意味着下山的时刻即将来临。 或许，回身俯看的那一刹那才会是最感动的吧。 下撤的时候遇到还在沿绳往上的密密麻麻的登山爱好者，难怪哈巴被称为是入门级的山峰，突然有种上菜市场赶集的感觉。后来松哥干脆从绳上解开我的腹保，如牵小羊羔般牵着我，张楠也化身为彪的小羊羔，一路直下，大概5000m的海拔处，突然觉得有点晕乎乎的，脚也开始踩不稳，对松哥说：“有点想吐。”这算是高反么？从上山开始一直没什么感觉的我还对高反的滋味抱着好奇的态度，以至于淡淡的忧中竟又掺着点儿淡淡的满足。 撤回C1，集体虚掉的节奏，只觉得被困意紧紧包围着，浑身乏力。最后那段雪坡竟是被彪拉着腹保干脆就滑滑梯下去了，真是懒到一定程度了，即使雪坡下黑色石头的轮廓隐约可见，还是宁愿选择牺牲屁股来换取以滑代步——对不住你了，额滴个臀啊！张楠、小刚、swe则是倒帐即睡的节奏，待栋俊掀开帐门时，套锅什么的已是尸横遍野了，一股脑儿全给压在背后了。 “下午1点准时训练！”彪一声令下。赶紧钻进帐篷补觉。 沉沉睡去的一个小时过得飞快，还是觉得绵绵的提不起什么精神，穿好装备，迟缓地向雪坡挪去……训练分两拨，翔宇他们结组、滑坠制动，栋俊带我和张楠修路，只想说，单是挖个T形槽就把午休好不容易才回升的那点儿血量给耗尽了，在高原上果然是稍微动弹一下都觉得奇累无比，一刨、一刨、又一刨……冰镐作保护、手臂深的T形槽、15度角插入的雪锥、与冲坠垂直的埋入方向……混沌状态中缓慢消化着栋俊的讲解，鉴于冬训时看教练演示的记忆已经弱化为0了，所以尽管是晕不拉几的，自我感觉实际演练过后的饱腹感还是足够的吧。 收拾营地的时候，栋俊全然不顾大家的呼唤，愣是一路下到老远的地方执着地追回了随风而去的防潮垫，不得不给尽职尽责的装备队长点个赞。从4700到4300，一路沿着来时的岩壁往下撤，虽是下坡，但这400m的高度走得却是如此艰辛！让人直呼“绝望坡”的称号要江山易主了——略略酸痛的膝盖，偶尔交替的碎石坡的“哧溜”一激灵，总是遥遥在望的松哥和彪的小黑影儿，望眼欲穿却迟迟还不到的营地……上午冲完顶下来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为后勤省下一顿午餐，勉强喝了点儿葡萄糖，早已是饥肠辘辘翻江倒海之状了，饿！好饿！彪向来是不走寻常路的，平日里穿密林，过陡壁，另辟蹊径，基本都是长腿歘歘歘几迈不见了踪影，咱下个路口再见的节奏。今儿个倒是坑惨了swe，本跟着彪想走条捷径，谁知眼前只有深深的积雪，又不能像彪那样潇洒豪迈地大跃进，下次看清楚点儿再跟哈，人家的雪套还没脱呢！只得灰溜溜又绕回去，顶着饿虚了的状态老老实实地下“绝望坡”，加之牙痛发作，待大家伙儿都已到达目的地，远远看着岩壁上那个踉踉跄跄着姗姗来迟的瘦削身影，拉近，拉近，再拉近，不禁心生无限悲悯。可怜的小燕子，更难熬的还在后头等待着你呢！ 下撤到这里，似乎能长舒一口气了，训练任务已经结束，终于又能怀抱着轻轻松松的心情爬爬石头看看天空了，再优哉游哉打个水准备晚餐。今日菜单——雷打不动鸡蛋挂面，不过可喜可贺的是，煮面技术似乎进步显著呢。想起前两天晚上煮出来的蛋碎了面糊了汤稠了的卖相，后勤队长就涌上来一股深深的内疚感，觉得对不起大家的胃，尤其是swe。不过，冲完顶的豆豉鱼罐头终于要在今日闪亮登场啦~满血复活的小刚吃饭热情自然是蹭蹭蹭地直往上涨，丢点儿豆豉鱼进去，再来点儿梅菜笋丝，吧唧吧唧着啧啧称赞为三天来最好吃的一顿晚餐。只可惜没有口福的swe只能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卧姿，颇为心酸地说着“面太烫了，牙痛，我啃点儿馕好了。”看着swe活像瘪嘴老阿婆般一手拿着中午剩下的半块馕，一边一口一口缓慢嚅动着有些干裂的嘴唇的时候，辛勤照管着大家的胃的后勤和面对牙痛却束手无策的队医同时涌上来一阵阵的心疼。突然发现今天的燕姐姐怜悯值简直是飙到爆表。 差点忘了另外一个可怜的孩子——翔宇，被冲完顶后的胸闷困扰着，到营地就钻进二人帐睡下了，队医在此又得深刻检讨了。彪指着睡去的翔宇，“队医，翔宇这样了，怎么办？”“喝热水吧，再冲点儿葡萄糖粉。”“哇~神队医。”老实说队医一路上貌似真的就这么傻傻地将“多喝热水，冲葡萄糖”奉为圣训了，似乎它能包治高山百病，无奈小女才疏学浅，还望小伙伴们莫要嫌弃。 煮完最后一锅专职病号面后，将睡梦中的翔宇叫起来吃面，还好这孩子还能吃下东西，队医心里觉得稍微好受了点儿。待翔宇吃完面，准备钻进二人帐与彪共度良宵时，“记得多喝点儿热水吧。”心怀愧疚的队医不忘叮嘱着她眼中万能的热水药方。 星空作伴，大地无声，渐渐入梦。
5.2——又见哈巴 换换心情，换换口味，给早上小刚钦点吴妈亲制的咖啡牛奶的点32个赞！ 听到翔宇说早上起来感觉好多了，不免给心情再添一分。哈巴村，我们又要见面啦！一样的原始森林，一样的青青草甸，一样的烂漫山花，一样的成群牛羊，却已然是不一样的心情。清晨的林间鸟儿婉转啼鸣，整个人也觉得神清气爽，男生们在前面健步如飞，早已把我和张楠甩得老远，我俩倒是饶有兴致地当起鸟类专家来，间或驻足细细聆听，从此起彼伏的清脆鸟鸣声中轻轻拾起一份又一份“布谷布谷”的惊喜。 突然飘来一阵小雨，小刚颇为拉风的自制简易单反防雨罩总算派上了点儿用场。大抵是在山上没感觉有多冷的缘故，一路上大家似乎全然忘却了“惊喜”这回事儿，还是小刚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的‘惊喜’呢？要是等到下山了那还叫什么惊喜！”于是纷纷找寻起自己的惊喜起来，奈何温度不给力，“惊喜”终未成为真正的惊喜。若问惊喜为何物？碎碎冰是也。 一路直下，偶尔回望着身后的雪山白云，不禁有些不舍，哈巴就这样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呢。山还在那儿，我们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去，登山界的“征服”早已消失不见，只是轻轻地倚上你的肩头，一睹你的芳颜，然后悄然转身，轻轻说一声，哈巴，再见。人本源于自然，贴近就是最完美的自由。只是行走于辽阔天地间，不曾惊扰，不为占有，它却宽博地给了我们整个苍茫世界。 上山难下山亦不易，越到最后愈觉大小脚趾肿痛非凡，终于一瘸一拐着抵达七哥家。彪挽起裤腿，光着脚丫，活脱脱一下地干农活的形象，蹲在水龙头边洗起已丧失清白之身的袜子来，大家玩笑着劝彪别洗了，还是留着吧——等哪天出名了，这双上过哈巴的袜子也就值钱了，还是原味的！ 咔嚓。咔嚓。咔嚓。一人一张刚下山的原始样貌珍藏版。基本全军晒伤，让小刚的脸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白加黑。 七哥家的米饭几天没见，竟然有些发福了，圆圆胖胖的，口感略硬。正纳闷小刚今天怎么刚吃了一碗就放下筷子了，飘来一句“你加点儿西红柿蛋汤跟饭搅一搅，就像喝药一样”= =！虽然很想吐槽，但我能说口感真的还挺像的么？= = 等待着回丽江的小面包，百无聊赖之际，蹲在地上看起蚂蚁来。这里的蚂蚁长得甚是奇特，个大，长长细细的腿，滚圆的腹部，倒是有些像蜘蛛。与“哈巴花”（七哥家门口的那株魔芋）的待遇一样，哈巴派艺术家叶小刚赐名“哈巴蚁”。 “为什么它的腿会这么长啊？”理科生的世界里，自然都是些什么性状与环境的影响啦，适应性啦balabala…… “腿长显身材嘛！”不愧是艺术家，一语中的。秒败。 同时，兼职美食家的小刚对食物的想象力之源泉从未枯竭过，“这蚂蚁看起来肉比较多的样子，烧着吃，一把下去，就跟撒芝麻一样……”又来了= =！ 下午的小面包显得有些安静，昏昏欲睡的节奏，快要抵达丽江时，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中听见小刚那分辨率最高的富有磁性的男低音时不免吓了一大跳，“队医……有眼药水么？”原来是小刚眼睛一阵刺痛，说是跟在西藏的时候一样，有些慌了神，只得让他先闭闭眼酝酿酝酿眼泪，下车再从包里拿眼药水。再然后，回青旅的路上就上演了最最感人至深的一幕——翔宇&小刚之伉俪情深版《你是我的眼》。赚够100%回头率！ “右拐……” “来，上台阶……” “抬脚，前面是门槛……”
“你是我的眼 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你是我的眼 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 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 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作为亮亮的小灯泡，表示脑海里的高潮旋律完全停不下来！XDDD…… 为避免再次被坑，从东街晃悠到西街去觅食已是多时，加之中午只吃了一碗米饭，重见光明的小刚晚餐更是满血复活，战斗力爆棚，菜还没上齐已是5碗饭下肚的节奏，完全无上限啊。牙痛难耐的swe由于寻医问诊去了，稍晚才到饭店汇合，又自顾自研究起牙痛病来。饭后逛逛水果摊，逛逛超市，竟又嚷嚷着要去吃夜宵了，小刚自从那晚吃完烤翅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的纳西烤鱼都还没吃上呢，怎肯安然离去？自然是过完嘴瘾后再腰滚腹圆地拍拍屁股走人，如愿以偿的小刚在5碗饭+烤鱼+烤翅的效力下终于有了撑的感觉，一崴一崴行动迟缓地在大马路上晃悠着，待再次回头看时，恰逢其以一手扶腰的孕妇姿态慢动作晃上阶梯的画面，本就吃得滚圆的肚子也忍不住笑得抽搐起来。回到青旅后又一屁股瘫倒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着消食良久才挪回房间倚床而坐，只听得一声沉闷中包含愁苦的“唉……”。果真是被撑坏了。
5.3——赶飞机前奏 一大早起来就听小刚在发表他的又一发最新理论：前一晚吃太饱的话第二天早上会更饿。然后就开始balabala解释起他的消化论来，艺术家的角度一贯比较独特，见怪不怪了，不禁又想起了初到丽江时他那关于为什么大巴座位比火车座位要舒服的神解释。 吃罢，碗里还剩下一碗底豆浆，于是就着桌上现成的调料调制起浙江金华的咸豆浆来——“加点儿酱油，再倒点儿醋，才能产生絮状沉淀，再来点儿葱花，放几根油条……”末了，看起来的确跟搜到的图片有点像了，黑暗料理大师不忘强调着他的试验心得——只有加醋以后才会产生那种絮状沉淀。表示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咸豆浆的存在，涨姿势了。 没有了赶飞机的YY事宜，8个小时的火车时光似乎有些难捱，剩下的一堆登顶牛肉粒已被玩坏。中午依旧牙疼的swe被后勤剥夺了挑选八宝粥的权利，只能被内定为喝见汤不见豆的绿豆汤，曰：清火。（为什么总觉得牙疼之后的swe怜悯值飙升……） 饥饿中的小刚总是如此疯狂，虽已临近到站，在得知还有火腿肠剩下时，稍作犹豫后便毅然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登山包，此时也不再嫌弃已被自己鉴定点评过的粉粉的劣质口感，说话间，3根已接连下肚，好在刚准备抓起number4的时候被惊呆了的小伙伴们制止住了。 对于昆明的街道已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了，预定的昆明通宵游街计划听着就玄乎，终于还是入住雅居青年旅社了，浅色的木质床铺几乎是丽江的2倍大！舒舒服服住上一晚上——人家可是明天要赶早班飞机的人呢！ 今日饭点——兰州清真面馆，饥饿所引起的疯狂状态的延续。彪中午在火车上没吃饭，早已是饿晕了的节奏，抓起小饼就啃，2个茶叶蛋下肚还是没什么感觉，等面的空档又果断端来一个茶叶蛋——3个茶叶蛋呐！大土豪！！在彪的感召之下，除了栋俊和翔宇，小刚和swe也是人均2个，你们这是茶叶蛋包场的节奏么？太凶残了！炒面、炒饭走起，大盘鸡压轴！起身时个个皆是东倒西歪，昨日小刚分身有术，瞬间多出六兄弟。 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逛逛，遍地都是云南的鲜花饼和十八怪，正闲话着西村外的一堆鲜花饼还有没有带云南鲜花饼的必要时，小刚冷不丁甩出一句：肤浅。“我们带回的是情谊，不是还有嘛，爱心老干妈、登顶牛肉粒……”（不过不知道要送给富帅的爱心老干妈至今沦落何方……） 四点多的机场大巴，555……意味着明天又要早起了。回屋整理装备ing…门外传来一句“你们下一站去哪里？”于是乎就有了开篇那段赶飞机版典藏对白。 “……” “我们明天要去赶飞机！” “……” “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 所有的答复都变成了赶飞机，完全停不下来。徒留栋俊被黑得一塌糊涂。 据鄙人分析，翔宇君只有在某种有效刺激下才能完成特异性高反状态的切换，“赶飞机”大概是触动了某个有效刺激点开关而导致乙酰胆碱积累并持续维持在高浓度状态，从而使其再次进入亢奋状态（求勿喷……）。待大家差不多消停了一会儿，翔宇君仍沉浸在赶飞机的bug中无法自拔，时不时“赶的是飞机，哼的是旋律！”哟，还搞起创作来了。
5.4——赶飞机！ 睡眼惺忪中，小伙伴们跟着吴栋俊一起去赶飞机啦！！！ 两个小时漫长的候机时光，终于自由翱翔于湛蓝的天宇——厦门，我们回来啦！
后记 彩云之南，哈巴之巅。我们曾走过。 你来，或者不来，山都在那儿，用它的宽厚和缄默感化着前来拜谒的每一个人，拙笔一支，丈不过山的高度。 感谢徐妈，感谢默默支持关心着的xumaers，感谢小伙伴们一路的相依相伴相互扶持。有你们的记忆，就是最美的记忆；在路上的时光，就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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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4-5-17 12: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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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显身卡
发表于 2014-5-18 03:39:45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