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向微笑 于 2017-5-1 17:50 编辑
溪云深深处 “你来时的九月,是少年惊鸿一瞥。”我想了想,应该是的,这个四月。 提笔思绪千千万,却不知从何说起。想着已经很久没有外出了,便谋划着五一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 溯溪是很好玩儿的事情,小时便经常在山沟里捉螃蟹,它们藏在大大小小的岩石下面,石上是湿滑的青苔。水却是深透骨缝的凉,连带着空气也是凉沁沁的。下桥进溪,大块的石头俯于溪中,阳光洒在上面晃出养眼的白,三两步爬上横卧溪正中的巨大岩石,向上是密林重重叠叠掩映出的清泓婉转,流水向下冲撞激荡闪烁波光粼粼。沿溪而上,需要攀石,涉溪,林子里的小径落叶覆盖几重,向上的跋涉时常经过巨大的倾斜岩石,长长的一队人,小心翼翼。穿的是一双易湿也易干的的运动鞋,想着溯溪纵是千防万防,终究还是得被队友拉下水。不如自觉一点。 作为一个经常自嗨的人,喜欢一个人听歌,写点自娱自乐的小文章,脑子里偷偷有几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偶尔思量些离经叛道的的小事情,一个人看书,走路,贪看高山之上长风浩荡,吹卷云海气象万千。所以究根到底我还是会走出人群的那一类人,方圆几里自成世界。而我所说也只是为我所作所为欲盖弥彰,我此行之跳脱事后想起犹暗自惊奇,此乃何等不要脸之人。胡兰成在《今生今世》里说:我不仅对于故乡是荡子,对于岁月亦是荡子。而我这个荡子却常常在他乡的冬夏里念着故里的春秋。每每跋群山,涉清流,穿密林,心中所想,十有八九,皆为故乡事。返校时望见天上纤巧的弦月,想到的却是故园的鸟唱虫鸣,十里蛙声。“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似乎初抿到了那道细细的伤。 路程终点是一个瀑布,其下是一人高的水潭,幽清深邃,凉意透骨。我二话不说就下了水,狗刨却也刨得欢快,队友亦陆陆续续的下水,潭里欢声笑语。禁不住水的凉意惶惶爬上岸,趴在阳光照抚下的大块岩石上,贪婪的掠夺来自石板的暖意,慰藉瑟瑟发抖的身躯。身体稍稍回暖便又跃入水潭,莫名打起的水仗激起一簇又一簇浪花,溪水暖阳下少年似只活在没有天明的梦里。 晚上的文建甚合吾心,队友高涨的热情,不要脸的态度,众人情绪几度高潮,拜托郭总整蛊新人也是顺风顺水,锋文捶胸,建林拉客,林枫表白,每每想起,每每回忆。 第二天的云顶山强度适中,沿途风景依旧秀美非常,特别是登顶后四望群山起伏,远处黄色盘山公路隐约蜿蜒,好似缎带一般。路边的玛尼堆造型精致,历经风雨矗立依旧,四周的草甸上是小小的零散的各色野花,美丽却不招摇。下山路最牵人肠,路上零散的大大小小的石块格外硌脚,走走行行最终在一个溪谷处歇息,将双脚放入冰凉的溪水中自有一份舒心的畅然。路上有摘到形似桑葚的小小的黄红色果实,入口酸酸甜甜,勾起了几分儿时的嘴馋。下山后揭晓天使与国王的答案,大多数人都是以送行动食品来表明身份,此举若有下次,理应杜绝。上车后便是一程的昏睡,醒来时只觉疲乏顿消,又是春风得意好少年。 “乐生啊,故事我再难续写,愿你少有牵挂,乐生啊,我此去山长水远,借我一匹梦的马”还是乐生悠扬的调子,恍然间溪水又潺潺在耳边。 (完) 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