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的个人总结
第一次觉得写总结是一件愉快而美好的事情。
很可能这是我拥有的最后一次机会来做一个新队员,以后该会是老队员,和更老的老队员了。所以脑袋里一个新队员的总结应该是新鲜活泼,充满着被照顾和开始去照顾的幸福的。最近陷入无边无际的回忆和想念,所以开始慢慢地写,写人,因为这次因人而来的旅程,是因人而变得更美。
一些想写的片段,乱序。
(一)嘉舜·狗
因为家中有同类,引发最多思念的就是它。它姓嘉,名为舜小宝贝,全名嘉舜小宝贝,因为长相相像而得名。离开西宁那天,青旅就剩我一个,出门的时候它跟我出去跑了十来米,又溜溜地跑回去了,看着它巧克力色的背影,想起最喜欢它的图图,和那个被它咬但仍然关心它的健康要为它测血氧的小男孩,那是一个写作业比登天还难的小男孩,还有你们背包和大家告别的情景。我也在和我们的登山队驻青代表道别呐,那时我才觉得,真的不想走。
(二)图图·图哭坡·图哭十三峰·没有逻辑的一篇
医疗小贴士-1:哪怕在高原上,有泪也不能憋着,只要不是嚎啕大哭,悄悄地抹泪有助于身心健康。
爱哭的女孩子总是让我不知所措,但我对管图图能迅速产生免疫。
内心:“啊!她哭了,怎么办,要为她抹泪吗?好肉麻”
“哦,她又哭了”
“哭吧”
“咦,她怎么没哭?!”
记得第二次运输时,碎石坡,三朵金花被斌哥收尾,忽闻前方哽咽声“他们都不等我!”我和林枫枫在她身后偷笑,一转头,看到斌哥更加灿烂的笑脸,于是心想:得为图图配一位比斌哥还暖的暖男才行啊……(遥华已经被淘汰,士统早就成为新晋“图图适用型”暖男,至今无人能敌。)
对于图图的哭没法详述,不可计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应该是一个可以随意哭随意笑的地方了,也是一个可以让你在上碎石坡的时候产生“他们都不等我!我还是宝宝啊!我要哭哭!”想法的地方了,因为后面总会有人一边安慰你一边嘲笑你,一边等你一边收了你这个妖孽的。
插播医疗小贴士-2:哪怕在高原上,想笑也不能忍着,只要不是“仰天长笑”,“咯咯咯”地笑有利于身心健康。
于是,习惯于又哭又笑、一会哭一会笑的图图成为了金花中的主力,所有人都为她骄傲。
(三)叔·埋汰与稀罕
比起流泪的图图,每天被我们嫌弃八十次的锋文便显得宠辱不惊,一直认为是我们喜欢他才会这么做。/捂脸/摊手/呕吐
埋汰锋文是林枫枫和我永恒的乐趣。
宿c1那晚 “锋文,你太胖了,去高c1吧”“周锋文,你去门厅睡”
半夜叫醒半梦半醒的林枫枫要她喝水,我分明看见林枫的灵魂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却觉得他像一个老队员一样照顾了我们。
早起晕晕乎乎的,要先埋汰锋文,
“诶,你们怎么这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稀罕你呗”(用东北口音阅读效果更佳)
(四)碎石坡·飞车
比上碎石坡更烦的,是下碎石坡。运输第一天,人多车少,只有图图享受了飞车待遇,我和林枫枫只能巴巴在后面看着。第二天,三朵金花,三辆飞车,当尖曾朝我伸出手时,受宠若惊,我们迅速超越了前面的车辆,停下来等的时候,遥远地传来了董鹏飞的声音“尖曾,你来拉她吧,她嫌弃我。”旁边是欲哭的图图。
看着尖曾把她拉走了,又只能在后面巴巴地看着。
摔!把尖曾还给我!
看到了辰祥。作为一个小瘸子,他不能负重,我们并排向下走。
董鹏飞:“来呀,比赛!”
辰祥应战
我:“你知道你是在拿我的生命比赛吗?”
董鹏飞笑而不语。二十米之内,人仰车翻。
趴在碎石坡上,颇有胸口碎大石的壮烈之感,内心一万只管图图奔腾而过。
“wc,我要下车!”
此刻我深知,后面的人一定笑得面部狰狞,前面竟然也有一人扭头笑,真想拿石头砸他。
下了坡,那场让人印象深刻的雹子下了起来……
(五)雹子·投食
雹子确切说是雨加雪加雹子,衣服很快就湿了,这时候最想看到的是点缀在河边的那抹白色,无奈却是满眼的绿色,还好有星星点点的彩色,小小的,都慢慢地向前移动着。我想,这些入眼的彩色一定是风雨中每一个人心里的慰藉。
走着走着,只有林枫、图图和我三人同行了,脚下是一条山脊,空气里已有些许绝望。我使劲把登山杖插入泥土里,想让那一刹那的颤动给双手一些热量,又很想把它们收回侧袋,摘掉湿了的手套,把手攥起来揣进兜里,但谁也不想停下来,我们一直向前走。我试图放空我自己,还试图和她俩说加油,后来已经很模糊了,那时候长得没边的山脊,现在回想起来突然间就到了,只剩意识里和她们同行的感动,还有知道斌哥在不远的后面而有的踏实和安全。
忘了怎么进的帐篷,下的包,晾上衣服,抢走纳纳的抓绒帽,钻进睡袋的了,下一段清晰的记忆已是一边躺尸一边接受纳纳的投食(雪瑛和纳纳做了好多好吃的),身边是另两具尸林枫枫和管图图,纳纳进进出出,对话简单而幸福:
“你们吃不吃薯条”
“啊(张嘴)~~~~”
“你们吃不吃红薯”
“啊~~~~”
“你们吃不吃苹果”
“啊~~~~”…….
被喂得饱饱的,心想:就这样躺到晚上吧,我不睡,我就躺着!
(六)赌徒·葡萄干·四五六莫名其妙地连起来了
打破这番宁静的是冒着第二场雹子回来的修路组,是吃饱喝足就开始“赌博”的几个赌徒。说到赌徒,我脑子里只有三个字:葡(hou)萄(xing)干(zhi)。嗯,就是葡萄干。
纳纳、辰祥和侯老师迅速组成了三人牌局,被一片祥和的气氛振奋了精神,我作为纳纳的参谋和葡萄干大后方参战,同时高喊“不!能!输!”
后来呵,在输给侯老师和辰祥十几局后,我满满的葡萄干变成了瘪瘪的一袋,我和身旁的纳纳——一位精明细致的财务,从一颗一颗数,还要挑小的给,变成了一把一把地给。
对葡萄干都学会了“放手”,可能这就是“长大”吧。
直到有一局,奇迹出现了,四个炸(谁洗的牌?),我和辰祥一伙,地主侯痛失一百六十颗葡萄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能笑一年真的),我和纳纳又变成了颗颗必较的孩子,还要挑大的。辰祥和我笑死在了葡萄干的海洋里。
八十颗,可以攻打下一座城池了。
(七)相机·湖·发现
队里有一个拍照治高反的神秘男子,在我多余的一把葡萄干都不想带的情况下,经常背着十来斤的相机。忘了哪天大部队在本营休整,早晨他张罗着要去几个小湖边上拍照,那天太阳很好,只有远远的天空上有一大片云。心情和天气同好,于是乎我请求同行。
九点,整装待发。
“园园,多带点吃的,回来可能要下午五点左右了。”
“…”
“要不您自己去吧”
出发,带着水和两颗糖。大概走了半小时,三个绿色的小湖,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最大。当视线被远处的雪山吸引时,它顺带被收入眼里,是清新的,跃动的,有阵阵波纹从湖心向远方扩散。然而灵动的波浪只是美丽的遐想,或者说那只是庄严的雪山映入眼帘时内心的波浪。慢慢向它走近,惊讶于它的波澜未起,心脏就像湖里一颗圆圆的鹅卵石,缓慢地下沉。这个小湖静到让人生惧,仿佛湖底有一片无边的黑暗。湖里的石头被厚厚的泥包裹着,经过浅浅的碧绿的滤镜,呈现出古老的褐色。这种有陈旧感的东西总能深深吸引我。爱摄影的人儿一边拍一边向我科普着丰水期时湖面连成片的盛况,我的思绪飞到埋藏在它下面的王国里,千年前的王国,湖心的异形城墙砖,将厚厚的泥土抹去,上面会刻印着古老的文字,用手沿着石头的纹理抚摸,会收获一段古老的记忆,远处岩石上经停的秃鹰是古墓的开关。啊!快有漩涡把我吸进去吧!
“园园”
“誒”
“过来拍照!”
“来了!”
“园园”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古老和陈旧的称呼,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园园”,后来长大了,随着最喜欢叫我“园园”的人的离去,渐渐的没什么人这么叫我了,偶尔有人叫一声,因为可怕的“长大”,还有对亲密和“家”的疏离,这一两声也会被我立即纠正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位神秘人的“园园”让我觉得可爱并想立刻大声回应一声“誒!”
辗转拍完照,坐在石头上吃了两颗糖,用长长长长超级长的长焦镜头偷窥修路组的动向。原来早上的那片云就在他们在的山坡上啊,现在不那么可爱了,他们现在应是大风,会不会还有大雾?不知道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我们只能看见下面的两个小黑点,一个慢慢向上走着,一个停下等待,身后是长长的绳,一直到上C1那天,踩着已经踢出来的台阶,握着那天所见的长长的绳,温暖,感恩。
十一点半,该回去了。
波光粼粼的早晨啊
(八)林枫枫·两个女孩
本营到c1,听说,是很艰难的一天。所以,那天早晨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早晨,吃了不多也不少的早餐,揣好行动食品,换下羽绒服,准备好漫长的行走。本来以为也会是孤单的行走,没想到有一只鼹鼠同行,那只鼹鼠那天有点难受,但我却无能为力,无论是作为队医还是作为另一只鼹鼠。只能陪着她走,时不时递给她水喝,两只鼹鼠就这样走着走着,难受了就骂街,聊天时就笑,让本来因为艰难而有点悲壮的雪坡,变得愉快自然了些。转身,是最美的风景,远处是群山,云影洒落在山间,余光里是大片的雪,身前身后是五颜六色的人儿。和那鼹鼠驻足欣赏了许久,小酌几口,看了景,怡了情,才继续向上。
看到尖曾已经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了,一开始只看到了一点头发(因为是上坡)
“林枫我好像看到尖曾了!!!”
“园儿你快看天上的云!!!”
“我不看云我要看尖曾!!!”(眼睛偷瞄天上的云)
“我感觉到要到了。女人的直觉!”
第一次听展红绫说出这句话我觉得她是个傻冒儿,此时此刻,身边的鼠说出来,我觉得嗯嗯嗯我相信你你是对的对的对的都是对的一定是要到了…
后来真的看到了一整个尖曾,宛若小仙女下凡,整个人闪闪发光,原本走十步休息一百六十步的身边的鼠和我,一口气走了五十步,险些晕倒在雪地上,喘着粗气,弯着腰,我们共有的口头禅回荡着回荡着
“妈呀”“天啊”“诶呀妈呀”“天老爷啊”
然而人到帐篷未到,短暂的取暖后又被赶出来平整雪地,站在雪地上哆嗦,身边的鼠和我大眼瞪小眼(好形象)
“不行,不能哆嗦,我们不能跟那些南方人似的”
“对!不能怂!!”
“你们俩,进帐篷去”
“哦”
缩进帐篷,咀嚼一下刚刚得知的消息,半信半疑,还要听星志说了才能咽下去。
(九)袁老师·牛肉汤·表白
运输第一天,与修路组的分离意味着,牌局、狼人杀局都难以凑齐,娱乐生活就变成了吃,还在坡上的时候就远远看见有吃的,不曾想是袁老师的牛肉汤!牛肉啊!胡萝卜啊!芋头啊!汤!尖曾和三朵金花吃了一碗又一碗,另外两朵还没到,不知道在后面磨叽什么,虽然我们用望远镜看了,但我们绝不会说的。
对食物的夸奖如此无力而苍白就这样吧,好吃!
世界上是存在一双既能一分钟画士统又能炖牛肉汤的手,不管剩下什么“辣鸡”食材都能做出美味的饭菜来,保障了我们“饭来张口”的本营生活。
(十)队医·小
Action1·信任只有这么一点点
图:田园儿,我拉肚子了
我:小可怜儿,给你拿点药去
三分钟后,把蒙脱石散扔她身上
图:你这个是止泻的药还是泻的更厉害的药?
我:……
Action2·愧疚
侯:田园儿,你有没有缓解肌肉酸痛的药
我:好像有,你哪疼
侯:浑身疼,尤其是小腿
我:药品打包好了,你忍着点儿吧
侯:这就是我们的队医!
在此向侯老师的小腿道歉,不会有下次了。
Action3·番外
对胡嘉舜放出的豪言:五个体温计,富可敌国,每人每天测三次体温!
最后的最后,只剩一支,离奇打碎,离奇失踪…
某面试官曾说:你好像不太适合做财务。
嗯,你说的好像对
(十一)睡眠·夜晚·心情
失眠的夜慢慢飘过来。
白天的时候注意力很多时候都在呼吸和脚步上,到了晚上,躺着,终于有时间胡思乱想,最喜欢的胡思乱想。
那天晚上,管图图像只泥鳅一样拱来拱去,我没弄清楚她的不舒服,没找到鼻子的喷雾,还凶了她。后来醒着,暗中观察起夜出去上厕所的人们,脑子里给这段黑暗配了乐,又数了一会管图图,一只又一只,四百多只后无果,遂放弃,头开始疼,假装透视帐篷顶看星星。
那天晚上,第一次感到黑压压的恐惧,那恐惧因为黑夜更加浓重,队友让人揪心的咳嗽声串起整个夜晚,不敢睡,害怕恶化,害怕意外。心脏砰砰地跳,时而感到窒息,好像是我忘了呼吸,赶紧大口吸几口气。一直到早晨,咳嗽声平息,我迷迷糊糊睡去,醒来时是六点,起身,出帐篷,看到太阳呼吸到新鲜空气,又活了过来。和林枫溜达了许久,和尖曾交流了情况,心安了一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天晚上,最后一次会议,明天修路组要上山,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开会的时候很迟钝,不知道听了什么,更不知道说了什么。熄灯后,像听回放一样回想大家的发言,纠结一些一时半会想不清的问题,“对登顶没有真诚的渴望”或者说还夹杂着其他想法就真的是来到雪山的目的不纯吗?原本我心里,每个人做每一件事都能有各种各样的目的,对于雪山来讲,登顶、技术、人,或者为远方的某某捡一块石头,都可以是最单纯美好的目的。那天听了斌哥的愤懑,和辰祥的语重心长,陷入了自己和自己的对话,一边在反省,另一边在坚持,很久也没有一个答案,自己像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混乱纠结,只能先搁置,进入睡眠。(毕竟明天应是一天的牌局,养好精神才行)(回到家里,安逸的环境让我反而远远不如在雪山时勤奋和执着于思考,有时候自认为理清了一些,但着实仍是一团乱麻,以至于在和一位有默契的朋友交流时,她也不知所云。现在只是用“有些问题不用想的太明白”来安慰自己,或许,下一次站在雪山下,那时的内心会给自己一个答案。就像“为什么要来登山”这个问题,写过几次,当时觉得知道怎么回答,现在越来越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对于幼稚和无知的我来说,它本来就是个未来式,追寻它,本就是收获和快乐。)
那天晚上,宿c1,锋文、林枫、书睿、尖曾和我住一个帐篷,晚餐前后帐篷里乱作一团,大家吃完所有的亲嘴烧和果冻,喝了很多咖啡和蒙古奶茶,因为今晚不能早睡,咖啡多了一丝“强迫”的意味。我也把珍藏了很多天想在冲顶那天吃的奶糖吃了,听到斌哥声音的时候,它还有一小块粘在牙上没化完。虽然冒着大风,斌哥还是细心解释了下撤的原因,他走后,下撤的消息才终于在每个人的心里变得真实清晰了起来。帐篷安静了下来,刚刚咖啡和蒙古奶茶的热气很快就散没了,我们四个并排躺着,胡乱地聊天,聊几句,就安静一会,尖曾还坐着烧水,转头看了看我们四个,又背对着我们烧水了。沉默,每个人都像在想各自的事情,又像在想同一件事情,过了一小会,聊天声渐起,之后又偷偷(热烈)地讨论起回去后出去玩的事了,好像大家同时想清楚了,没人再提,也没有失落的语气了,大家都明白星志和其他老队员做出决定的不易。听着他们初步规划好之后的旅行,十点多了,尖曾允许我们提前睡觉(本来要等到十二点才能睡),由于到来也没能把蹭睡的锋文赶出去,我们一个紧挨着一个入睡了,十几分钟醒来一次,右边是睡眠质量超棒棒的书睿和玩手机到半夜的尖曾,左边是同样频频醒来的林枫枫和周锋文,一点多有一次醒来,意外享受到六点半自然醒的清醒,遂起床听音乐,回忆从脑袋里流淌而过,清澈,美妙,一个人在黑暗里傻笑,现在,近六千米的雪上,和队友们挤在一起,心里暖洋洋的,一个不怎么考虑未来的人突然对今后的人生充满了向往,这种被希望填满的感觉仿佛拥有对抗一切的力量。
(还有很多闭眼即入眠,睁眼就是天明的夜晚,愿今后去雪山的宝宝们都能好眠)
回忆到此结束了。冬训后不爱写回忆,这次本来也没打算写,回看我8月8号写下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话,想了想为什么冒出这么多想写的东西
“明天就要离开西宁。木质的长桌子,贴完队伍要寄出的明信片,眼前是长条的窗子。这个点西宁的游人很少,远比不上厦门,空空的咖啡厅,只有我和左边隔了几个座位的女孩共用这一张长桌,她背着黑色帆布斜挎包,坐着也没把包取下来,用彩虹页的本子写东西,所以我叫她女孩,绝不是《世界尽头》里的女郎,更不是“那女的”。看着面前邮票裁剪后剩余的纸屑,我也生出了一种强烈的要把雪山写出来的欲望。”(摘自2017.8.8日记)
那天写在卫生纸上的,一度失踪,后在冲锋衣的口袋里发现,找到它的那天我开始写这些片段,想把一些经历和想法分享给我的队友,分享给对雪山有着一份憧憬的徐妈的孩子。因为记忆有些残缺不全,所以没能按照时间顺序有条理地写出来,而且对自己的毅力没什么信心,也没能连载,整篇未免有些杂乱无章,感谢看到最后的你~
从冬训到雪山,我的变化每每让我自己感到惊讶,或是说惊喜,从一个只喜欢和自己相处的人,渐渐的开朗,变得愿意分享愿意担当,这是徐妈带给我的。阿尼玛卿,于我来说,是一次愉快美妙的攀登体验。
最后一句沿用冬训总结的句式,多想它可以长长地循环下去:
雪山结束了,冬训还会远吗? 201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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