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倩怡 于 2019-2-15 19:43 编辑
在坐车去双桥沟的路上,看见路上有一点积雪,就特别开心。听老队员说这回我们比较幸运,之前他们冬训冲顶之后还以为自己爬了个土坡,这回去上山应该有雪。车上有个老爷爷似乎会算命,把晓卿都夸膨胀了,于是我也算了一下,跟自己预想差不多。雨萌和田田两个会晕车的人,也使劲扭头去听,也要求算一卦,没想到算完跟自己预想不符,“哗啦”吐了一袋。
住宿的地方特别温馨,依旧是上下铺,还有24小时开着的暖气(一般用于这个烘干手套和重复利用的袜子)。这里的水龙头要24小时开着,关太久就会结冰,处理起来特别麻烦。由于第一次来高原,也不太懂,并且第一天到收拾比较匆忙,没听到队长说不要关水龙头,导致堵了一次。吃饭的地方分三大桌,其中一桌是个炤台?反正坐那最暖,迟去就没位置了,而且每次赵老师都坐那桌,偶尔可以听点小故事恶心一下,反正再恶心也影响不了我的食量。除了第一天集体散步回来,就头痛体寒想吐而影响饭量之外。之后的日子在康师傅热情招待之下,食量杠杠的。临走前一两天各种大餐,吃得我们一直怀疑他在赔本招待我们。
在高原每天起床都匆匆忙忙,可能真得会有点反应迟钝吧,第一次早操迟到之后,我们寝室就提早将近半小时起来磨蹭,真不明白10分钟怎么能穿好那么多东西。七点多的夜景挺美的,每天都会看到最亮的一颗星星,然后就想起跨年时候大家一起唱的歌~还好洗漱在早操后,那样我就可以牺牲吃饭的几分钟时间涂个脸。
在高原上还真羡慕每天都可以上一次大厕的人,我几乎每次满怀期待走进厕所坐一会,失望地走出来。尤其是田田这样规律,又还能写出小花絮的人?
教练真得超级棒,收割了一群迷妹要一大早排队坐他车(可以车内蹦迪,还不会晕车),攀冰技术那是帅到没话说,而且唱歌好听,跳藏族舞蹈也很帅气。攀冰为了拿到教练拍的照片,也是很努力要攀到顶。而且对到顶的拍照姿势也是有要求的咧,要抬起一个小冰镐冲镜头笑一笑。多谢教练,有了非常好看的照片回忆~
我想徒步去大本营的回忆是一段特别疲惫无助的,可能体力稍差,也并没有想冲到前头的念头,就被收尾了。本以为俊铭可能速度比我快一点,可能距离不会离得太远,好像因为他说腿疼歇一会,然后就再也看不见了。我一个人听着铭远的话,走一百步停下来歇十秒,到后面每走五十步停下来休息,最后到离大本营八百多米的地方,慢慢减到走二十几步,十几步休息一下。将近两个多小时前后看不见人(虽然铭远说他在后面几乎都能看见我,怕我如果等等他们可能会失温,就没叫我),非常奔溃了,一路吃土,牙齿间摩擦能感受到都是沙,不敢下包取水。尤其是在可以看见本营厕所的时候哭了,不确定前方是不是目的地,还打了两个人电话都打不通,一路觉得自己迷路了,能到达目的地完全靠一路上的马粪,和依稀记得只登大峰。虽然我这种情况只是个例,但感觉之后冬训可以强调电信卡在山上还是有点信号的,联通移动完全没有。(感觉自己做推销一下?)
到了本营,柄然还特地给我加油,然后我泪腺又开始奔溃,觉得妈耶,不容易啊!然后在我卸包的时候,杨涛发现我有点不对劲,问了几句我怎么了,我忘了我说了啥,他还贴心递给我他的保温杯。然后没一会田田走来了,璐瑶也走了过来,田田说杨涛不知道怎么办就把她叫来了。我那时掏了掏口袋,发现没纸擦眼泪,就不哭了,跟着璐瑶去收拾下包。现在想想觉得好好笑!
在本营的日子相对比较悠闲,也就训练一次营救,登了一个山坡。住在帐篷里,每到吃饭时间,铭远麻麻就开始煮泡面,璐瑶在旁边帮忙,我和炎哥一般负责打水或者洗菜,然后等着被投喂。有次璐瑶还想出拌青菜,拌泡面,简直享受!晚上一般就在帐篷聚众打斗地主,其他帐篷来打牌的田田、杨涛、淑丽还有晓卿,一个个都牌神,好几次三个人都被其他帐篷打败,坐在旁边看他们打。
晚上大本营的星星超级美,一大片星河闪烁着,由于晚上外面风又大又冷,我和炎哥就从帐篷探出头看一眼,就心满意足回帐篷待着。像我这样需要夜起上厕所的人,还好可以等到五点他们去登顶了,我再穿好衣服去上厕所。话说我们帐篷的纸真的没用那么多,返程之后还找出一两个,传言都是假的= =贤惠的铭远麻麻算好山上吃的量,大大抑制我吃零食的欲望,不过看到其他帐篷边聊天边吃零食,边玩游戏边吃,还是有一小点点心动。由于计算好了干粮,我们帐篷基本没剩多余的吃的还要背回去。
我想没有冲顶也是我这次冬训的遗憾吧。那种只有两个人没有获得机会,就如同被团队抛弃了的感觉。虽然听说有人不能登顶,我在思考可能会是自己,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但是那天铭远给璐瑶递完冰爪之后,我在旁边眼巴巴等着,然后听到不能登顶的消息,就开始骂了一句,开始走到溪边哭。哭累了一回头,看见铭远站在身后,就想赶他走,觉得有点丢脸,毕竟还是想自己解决下情绪问题,他说不会丢我一个人在这,然后就在冷风里默默陪着我,后来不想让他陪着我在外面冻着,就默默走回帐篷了。
炎哥和璐瑶特别贴心要给我递面吃,虽然被我拒绝了。我在帐篷坐了一会,听到晓卿还在帐篷嘻嘻哈哈,一想妈耶,晓卿心态真好,难道是我太矫情了。拿着手机出帐篷打电话,才说了一会,就听见身后铭远大喊“晓卿,晓卿”,第一反应,认错人了,就继续打电话。灯光越来越近,后来听见哭声,才发现晓卿走向了我。那天我们可能抱怨了很多,但西则铭远还在远处默默站着,关注我们的动态。
期间铭远还特地端来一锅面递给我,那时候黑漆漆的,他打着头灯照向那碗面,emmm,黑人问号脸,怎么肥四?谁大冷天坐岩石上,手指头和脚指头都冻僵了,还有心情吃面???当时瞬间有点想笑。我说不用了,他就放在地上了!有点像给路边冻坏的乞丐一碗吃的。
当时提议我们帐篷就璐瑶冲顶,当时忘了铭远身为老队员也要冲顶,就想璐瑶和晓卿换个帐篷会好点。经过同意之后,我和晓卿回到帐篷。炎哥很贴心的点燃火给我们烤烤冻僵的手指头,又是泡果珍给我们喝,还给我热了一下面。这时候我才知道铭远也跟着我饿着肚子,瞬间心里有点不好受。他还说在一旁等我和晓卿的时候,突然路过一群牦牛,特别危险。从隔壁帐篷来关心我们的田田,又是要给我暖手,又是抱着我的脸贴过来要给我暖脸的,弄得我都羞涩了。
之所以无法冲顶的场景写得如此具体,已经是不想再抱怨什么了,而且回忆起来发现周围关心我们冲顶的人挺多的,虽然不一定那么感同身受,但是和这样一群有爱的人相处十几天,非常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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