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快乐的二牛牛 于 2019-12-8 22:03 编辑
Day 2 7.21 南昌—包头 打牌和狼人杀的时机原来那么少啊
我睡了第二觉之后,又精神了不少,把雪晴叫来躺着睡下。记得诗琦也醒啦,小龙睡到地铺了。
四五点钟的样子,非常安静。这个晚上,冷,安静,偶尔也吵,非常考验睡功。如果要评选感受深刻的片段,这个晚上可以在整个骑行之旅我的排行榜里有位置,因为迷迷糊糊和昏昏沉沉间我和自己对话了很多,想了换做平时不太会面对的问题。
记得出征那天的下午,小龙、诗琦、嘉唯和我四个在麦当劳吃比甜筒高级一丢丢的冰激凌,吃完了以后,还聊了蛮久的天。我当时觉得这对于我印象中的小龙好像是有点颠覆的事,我总觉得高效自律如他不太会忍受得了花大段时间闲聊,于是我问他是不是因为出征仪式结束后没有和大家坐一起聚餐所以现在是来补上少了的陪伴。我这个问题得到他们同款吃惊,小龙说我这么敏感自己会过得很辛苦,不用去猜测别人做什么是因为什么比较好。
他说得没有错,不过内心戏很多我也是很难控制,辛不辛苦呢,我没有比较过,让自己去减少内心戏这个操作有没有可能对我这种人来讲,更辛苦?而这个晚上,我也想了很多,想有限的资源下很难权衡到每个人都得到很好的照顾,想在做选择的时候冒出的种种念头,想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比较好一点。我不想去判定自己容易想很多这个属性的应该与否,反正于事无补。我参加骑行的目标之一,是想通过相处去解决点“想太多”时没想通的困惑,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夜晚的我进步是蛮大的,因为我克服了内心的纠结,去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把对可能会遭遇的尴尬的担心有力地甩到了后头。
终于,我们来到了可爱的清晨。跳戏一下,12月8日的今天,廷江同学从广州回来参加厦门的半马和协会的百团纳新。他刚才坐在炎哥的自行车后座,和峻吉三个人要去聚餐,想必各自都有一箩筐的故事可以分享。和我告别的时候,廷江说明天约南登,我说好啊明天见。回去的路上,我回想着“明天”两个字,觉得这两个字非常美好,不管那个明天会发生什么,当你知道你还拥有明天,总感觉像有机会拥有很多很多。所以,我们等来了非常逗比的“火车上的明天”。
孙炎,邓大哥和拓颖早上回到了大本营,邓大哥面容疲倦,应该睡得很差,后来他们四个被我们称为“出去闯天下的男人”。说说他们不在的时候我的感受,那种感受是类似担心家人的感受,挂念他们的处境。而当早上大家都聚到一起后,那种哪里缺了什么的感受就消失了。
早上火车到了山东。
打算先只把我的队记笔记里的内容写出来,会是一些碎片式的记忆,以下。
我和队友们感慨:“昨天那三个大人超好,都没有为难我们诶。”皓祎说:“三个大人?你也是大人啊。”语言啊,不经意间暴露很多东西,我也很吃惊我自己的措辞,大概当时我的心态果真是小孩子的状态吧,不太清醒。
小龙帮邓大哥拧开水杯,邓大哥说“还是你有lan you li。”
到了北方,几乎看不到山了,皓祎:“看吧!都没有山了,根本不用爬坡。”
这个早上,是轮流到地铺补觉度过的,没补觉的选手打牌聊天吃东西。我记得我们还轮流找不到拖鞋。
下午我顶不住也开始回到地铺的美好怀抱,不能说秒睡,但蛮快入睡的,是那种耳边的谈话声和各种杂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浅睡眠。我快醒来的时候,听到他们在玩“我是卧底”,两个词是捷安特和美利达。听到隔壁地铺的炎哥在呼唤晓卿给他递个枕头,晓卿没听到,是我靠大嗓门最后让他们听到了。地铺的位子就那几个,除了雪晴,好像大家都睡了至少一次,所以我们可以负责任地宣布说“大家是一起睡过同一个地铺的交情啦。”
午睡得很舒服,上完卫生间之后,不经意地瞅一眼窗外,挪不开脚步,平原广阔,绿意葱茏,风和日丽,熠熠生辉,叫人忍不住嘴角上扬。我给姐姐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一切好美。这里的坐标是河北。
炎哥喜欢喝超级烫的开水。我看到我的笔记里的这句话,觉得好好笑。
下一句是“我看风景,他们在干瞪眼。”这句也很好笑。当时我觉得牌嘛,后面有的是机会一起打,眼前的风景才不容错过,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刚好是反了。
那我看到了什么风景呢?“烟囱的烟和云一样白。”
邓大哥精神了的标志就是对着窗外拍拍拍,我夸他拍得好看,小龙说滤镜效果好看,雪晴:“垃圾,他们都是骗你的,只有我是说真话。”邓大哥:“这很像那个‘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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