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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唐七甲

[2022年冬训] 2022冬训抒情队记——唐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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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0 22:4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墨萱一定是想憋一篇大的,一下子发出来几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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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  发表于 2022-3-28 23:18
发表于 2022-3-24 08:47:19 | 显示全部楼层
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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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4 21:59: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昨晚梦到墨萱更新了!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23: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多催更啊我的天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23: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为什么我拖更了两个月,谁催我我都不动如山。
       我寒假就是死命宅家,勉强写了四千字,又回头看,发现写的跟屎一样。我文笔本来也不怎么好,但是总是莫名其妙被人夸,挺受宠若惊的。上次西则说他爸爸妈妈偷偷去论坛看我的队记,还夸我写的好,吓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好吧,在每个人见到我第一句话都是让我更新的份上,我打开电脑勉强又写了点。我不知道在情绪尚未平息下写出的队记,和在我过了几个月又回想当时的队记哪个更好。但是短短两个月,感觉自己莫名在心态上有很多变化,少了些感性,多了理性,不知道哪种会更好。你看,我两个月前发的引子,那么压抑,那么低落,好多人都好奇的不得了,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提前说一句,屁大点事,不过我还是会仔细讲讲。兜兜转转我还是决定把存稿删了重写(虽然本来也就几千字),以下就是我将要叙述的内容。(火车上内容可能相对很多,因为那时候印象很深,但是之后应该不会了。)
「1」
       2022年1月14日,谁想得到余宁为了省钱,让我们把绳子背到成都。但我把我背的那一条路绳直接邮寄到梦之旅。从此落下一个“习惯用钱解决问题”的名声。
       凌晨,翔安的东门口,刘洋和叔岳骑着自行车来送我们上路。逸炜和西则准备跟着送我们到火车站。宇卿风风火火地过来了,放下包,又跑了。
      “后勤忘记拿了。”
       等宇卿的当儿,发现车里多了一个位置,刘洋也上来了。直到宇卿来了,我们准备发车了,她才嚷嚷着要下车。
       “什么?你们要走了吗?”她说。
       “什么,你不是要送我们过去的吗?”我们说。
       “我只是想上车暖和一下……我还要赶飞机呢!“她说。
       司机师傅一脸正经:“上来吧,刚好给你顺路放在飞机场。”
       “笑死,她行李都没带!”
       估计刘洋这一天都因为上黑车心有余悸。
       车上宇卿突然接到电话,得知小黑不陪我们去冬训了。
       我当时心里挺懵的,感觉像是个玩笑。老队员本来就只有五个,小黑又是资历很老的。剩下的宇卿和宁只参加过登山队,晨晖只参加过冬训队,纳纳提前去攀冰,已经到四川了。这个队伍怎样就不必说了,小黑能撑起小半边天,应该不是个玩笑话。
       这个队伍年轻的大家,应当会被迫成长很多。
       厦门北站,翔安三人组刷身份证进站。上个厕所回来,发现思明的队员也陆陆续续到了。
       第一段从厦门北到福州的动车,很快,也很挤。
       进车厢时,由于时间比较赶,我的半个身子差点被夹在外面。余宁说:我们差点就要失去一个队医。我反驳:如果我被夹住,我会把包脱下来自己上车。看他失望的眼神,大概是只能承受失去一个队医,而不是失去队医的装备和衣服。
       我突然想起那次去拉练,纳纳说:“我在这里掉下去怎么办?”
       小黑、宇卿和逸炜纷纷表示他们会接住她的装备和衣服。
       第二段从福州到成都的绿皮车,很慢,也很挤。队医队长晨晖和我们汇合。临行前一天,我们队医的处方药都没买,我在那之前问了晨晖好几次什么时候带我们去医院购买,他一直抽不出空。结果出发前两天听说晨晖回福州了,心里顿时有些不爽。我不得已和波波、西则去翔安医院开药,结果好几种药医生因为没病不给开方子。幸好晨晖赶在最后一天下午把剩下的药品买齐了,不然我很可能计划着在福州站锤爆他的头。
       后来三月份的时候从宇卿那里得知,晨晖发现我对他爱答不理,问他我是不是因为买药的事情怪他。其实不是,或者说不全是,这又是后话了。
       下到站台,余宁很笃定地告诉我,十四车。我信了,往十四车的方向走,走到一半没看到认识的人,心存疑虑,打开买票记录一看:三车。赶紧往回走,发现他站在四车的车门口排队,很抱歉地看着我。
       是四车,不是十四车。这个傻逼。
       我们分为两个车厢,筱璐、赛赛、我、左琨、鑫恋、波波、宇卿、晨晖集中在三车,自称“四人帮”的余宁、王大爷、旭东、田宇在四车。这间接导致了三车成为了打牌区(打牌将是一个巨大的伏笔),四车成为了“沉默+听旭东讲故事区”。可惜了四车的位置不连贯,不然也可以像三车一样在地上睡觉。
       上车没多久,宇卿就开始找地席睡觉。他把地席铺在面对面的六个座位中间,让我们脱鞋抬脚,自己把腿放在一边座位下面,头塞进另一边,只留下一截身体露在外面。一套流程熟练得令人心疼。对于这种睡觉方式我早有耳闻,真正见到倒是第一次——后来缩在四车厢的余宁得知这个消息,屡次表达了羡慕之情。
       由于地上有个人,我们的脚时而无处安放。晨晖很机智地在一大箱面饼上找到了落脚点,现在想来,亏得没买老坛酸菜味儿的,毕竟可以自己踩。
       我和旭东、晨晖整理了一下需要用的药品,晨晖掏出了血氧仪在大家面前显摆。有人问:这个有什么用吗。晨晖认真地解释说:这是一种电波仪器,夹在手指上可以发射一种电波来增强人的抵抗力。所以我们每天会给大家定时使用,这样大家都不会感冒啦!如果这话稍微合理一点点,我可能都信了。自此我屡屡见识到晨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功力。
       后来我们聊天偶然提到睿展,都开始猜测他现在在做什么。突然有人想到他前两天发了一条朋友圈:“万能的朋友圈,厚切牛排这到底怎么才能煎好,不是太生就是太老。”于是合理猜测,睿展正在家里煎牛排,并且想着牛排什么时候成熟。
       睿展这家伙,我跟别人说起,总会强调他特别好玩。另外,我决定把“用钱解决问题”这顶帽子扣给小张。那天他为了向我解释他真的不是那种“习惯用钱解决问题”的人,晒出了他的拼夕夕订单,指着上面的一大箱瓶装矿泉水:“你看,我都在拼夕夕买东西,这里的会便宜好多!”我欲哭无泪:“兄弟,我哪有钱天天喝矿泉水啊,俺们穷人都是烧水喝的hhhh……”
      
       宇卿睡醒了,坐到位置上。鑫恋和左琨坐在他对面,把脱了鞋的脚放在腿上:“我的腿很长,你忍一下。”过了一会儿,不愿忍气吞声的宇卿把脚反跷到鑫恋腿上,一语双关:“这是我的狗腿子。”不得不说,鑫恋也确实担负起了(很多人)的狗腿子的职责。
       旭东这人有意思,我特别欣赏。当过兵,一堆有意思的故事可以说好久。自从有一次拉练途中无意中听到了他所谓的“越跳越怕”的跳伞经历,就特别期待听其他的故事。火车上我也借着给大家送板蓝根的机会,溜到四车箱听了好几耳朵,但是现在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听到了些啥。
       那天吃完午饭,我们就发现有个男的一直盯着我们三车的几个人,总喜欢和波波和宇卿闲聊。我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烦人,怎么什么都要问——你们队伍几个人,你们去哪里,你们队长在哪里……
       波波跟我使眼色,我一时没接收到脑电波(也许是他的眼睛大小限制了眼色的传递)。然后我在微信上问他:“你想说啥。”
       他高冷简略地回复:这个男的有问题,注意点。
       我确实注意到了。
       他没有座位(据他自己说他买的站票),一直在车厢逛来逛去。我去接水的时候经过他,每次都会遭遇那种直白裸露的眼神。甚至有一次去上厕所,进去之前,回头一看发现他跟了过来,我当时只能假装没看到。
       他还在我路过他的时候问:“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山上玩。”我完全不知道他说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我们下的站点都不是同一个,他却一直问我们队长在哪里,能不能和他聊聊,能不能跟我们一起上山,坚持得让人无可奈何——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呢,又如果他是一个团伙中的一员,意图打探我们的消息呢?
       他还几次三番走到我旁边跟我聊天,说话中不断重复:小姑娘,你长得真的好漂亮。
       这种话让我觉得很恶心。旁边的四个人在打牌,说说笑笑气氛热闹,宇卿垂头看书一言不发,只有波波一直盯着他。
       后来赛赛跑到四车厢去了(这里面一定也有故事,都是后话了),这个男人就在空了的座位坐下,正好是我对面。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的眼神能那么令人厌恶,尽量去回避他的眼神。后来我实在忍不了,就在微信群里说,四车厢能不能来个人占个位置,心里想着这样他就不会坐在我对面。
       赛赛看到消息后赶回来了,这个人把位置让出来,还是在附近徘徊。我去厕所时都没敢往回看,直接逃去了四车王大爷那里。那边多一个位置。
       我知道我是安全的,我坐下了,和他们说明了情况,没说完,那个人又跟过来了。不出所料,他第一句就是问我们队长在哪里。刚才宇卿为了搪塞他,跟他说我们队长在另一个车厢。还好王大爷和余宁糊弄了过去,让他不要再打扰我们。
       此后一些事不必再提,凌晨的时候他终于到站下车了。波波终于能安心闭上眼睛睡觉了。
       晚上我义无反顾地钻进座位底下睡觉。看宇卿白天睡了那么久,应当是挺舒服的。我机智地带了个颈枕用来睡觉,最终倒是在第一天也是唯一一天也派上用场了。地上硬也是真硬,不过疲惫的我昏昏欲睡。宇卿在我旁边,呼吸声好像能把头顶的座位顶穿。就在这时,他道:“墨萱,你也有鼻炎吗?”做队医的我是记得宇卿患鼻炎的,但是你把我也拉进群就很离谱了。
       “我没有啊?怎么啦?”
       “你呼吸声好重。”
       “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我回答。
       “哦,那我听错了。”我一阵奇怪,也许他自己的呼吸声已经有回音了吗?
       地上的位置太挤了,手臂和背部经常被压的很疼。于是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侧过来、又正过来睡觉。早上七点,我睡了八个小时醒来,宇卿说他背疼。我很热心地教他怎么侧过来睡。以前在帐篷里也是这么挤,我时常被压得很疼,都是这么做的。结果他原地蠕动了一下,由于座位的空隙太低,完全翻不过来,着实可怜。
       我从座位下面钻出来的时候,琨琨在尽责地录像。他对着镜头说,鑫恋起床了。我瞳孔剧烈地颤动了几下——一直以为总是有人叫我墨飞已经是下限了……
       我起来了,小鹿和琨琨躺到地上睡了。我一看旁边,赛赛鑫恋波波全晨晖都在补觉。我这才震惊地知道,除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和宇卿,三车箱的大家全都没睡好。后来,在我的眼皮底下,三个半睡不醒的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还上演了一场抢衣服(被子)大戏。小鹿估计是冷,我就把抓绒给她盖上了,结果宇卿这家伙坐在一旁也冷,抓起我的抓绒就穿上了。小鹿头在座位底下看不见,只能随手抓了琨琨盖的羽绒服来盖,琨琨也看不见,就胡乱抓了座位上晨晖垂下来的衣服盖,晨晖也冷,就往回扯。我在旁边看他们三个闭着眼睛瞎扯,差点把刚吃进嘴里的早餐喷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23: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LINA 发表于 2022-3-24 21:59
我昨晚梦到墨萱更新了!

梦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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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发表于 2022-3-29 23:27
发表于 2022-3-28 23:2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鹿估计是冷,我就把抓绒给她盖上了,结果宇卿这家伙坐在一旁也冷,抓起我的抓绒就穿上了。小鹿头在座位底下看不见,只能随手抓了琨琨盖的羽绒服来盖,琨琨也看不见,就胡乱抓了座位上晨晖垂下来的衣服盖,晨晖也冷,就往回扯。我在旁边看他们三个闭着眼睛瞎扯,差点把刚吃进嘴里的早餐喷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竟然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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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彩!  发表于 2022-3-29 23:37
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就是扯  发表于 2022-3-28 23:26
发表于 2022-3-29 00: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宇卿垂头看书一言不发,只有波波一直盯着他。

当时正埋头看书,你们也不和我说,就瞎跑。
发表于 2022-3-29 00:20:0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呼吸声好重。” “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我回答。

哈哈笑死,当时做梦梦到自己掉水里了,然后马上就憋醒了(戴着N95睡车底确实呼吸难受),然后醒来发现你睡的跟死猪一样,怕你已经走了,就随便找了个话题试探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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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还能把人睡死的吗?  发表于 2022-3-29 13:46
笑死,此话有理  发表于 2022-3-29 11:19
发表于 2022-3-29 00:24:53 | 显示全部楼层
宇卿说他背疼。我很热心地教他怎么侧过来睡。

不知道你是怎么转的,我最多转个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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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魁梧了肯定是——猛男  发表于 2022-3-29 13:45
发表于 2022-3-29 10:53:40 | 显示全部楼层
火车上也挺有意思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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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同  发表于 2022-3-29 23:37
 楼主| 发表于 2022-3-29 13:5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唐七甲 于 2022-3-29 13:55 编辑

       1.15早,收拾东西的时候多了半包香肠。波波看见就两眼发光,我简直怕他立马给全干光了(总之队医认为一下吃太多这玩意儿容易上火),毕竟波波是因为外出一顿七八个馒头名声大噪的。这时迟那时快,我赶紧夺走塞自己包里,跟他说你要吃了我再给你。最后这包不幸的香肠被我遗忘,直到最终离开成都的路上全进了我自己的肚子,我只能惭愧地美其名曰替人承担罪恶了。
       一行人上午就麻溜下车了,三四人一个车往青旅赶。青旅名曰“梦之旅”。Dreams Travel,也不知道怎么翻译的。梦之旅在武侯祠大街上,侧面是武侯祠,另一侧有一整条街的佛教用品。我第一次来成都,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民族的多元。这里有很多不同民族的人走在街上,穿着各色各式的衣服。那时候才真正有来到四川的真实感了。
       中午在一家小馆子吃的。吃饭前宇卿在群里发一点在楼下集合。我赶忙下楼去,还差两分钟的时候才想起吃完也许要直接去测核酸,赶紧上楼拿身份证。宇卿迎面走来,看到我就不分青红皂白怼了我一句,说要集合了,还上什么楼。我当时就有点不满,你在群里也没说要拿身份证,再说还没到点,干嘛凶我。后来我慌忙掐点跑下来,发现几乎没人下来,不由心中无语,一时不知是怪大家没有时间概念,还是怪宇卿说话没作用好。知道所有人都陆续下来了,走出大门了,我才又想起测核算的事情,提醒了一句要带身份证。这下好,一堆人不知道要带,又跑回去拿。这么来来回回,真正出发距离原定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了。不能说这算很大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在我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

       我不吃辣,点了西红柿炒蛋炒饭。那时候天真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西红柿炒蛋将伴随着我在成都的每一顿。后来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在荣园餐馆吃的也是西红柿炒蛋(其他几乎全是辣的),去本营徒步的路上吃的也是西红柿炒蛋味的山之厨(我当时以为那黄色碎碎的玩意儿是肉松,吃了才知道是碎成粉末的鸡蛋和西红柿,真有你的山之厨),在本营有幸吃到了赵老师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全,是,西红柿鸡蛋。成都的饭菜真的好油,一盘西红柿鸡蛋炒饭,我吃了半碗就咽不下去了,剩下的都进了哪些光盘小天使的肚子,是谁,我不说。
       下午我和晨晖点起了药品。后来赛赛也跑来帮忙。健胃消食片在运输途中包装坏了几个,我就拆开和晨晖分着吃了,边吃边说好像有点受潮了,还问赛赛要不要来点。看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吃的。还有维c银翘片,我看到维生素c,第一反应是酸酸甜甜的。当时好奇的我直接吃了一粒(是快过期的)。当时天真的我没意识到,维c后面有“银翘”二字,银翘金银花和连翘是中成药啊(所以说银翘的翘是第二声的)!我直接被苦的一头扎进垃圾桶。赛赛的表情更惊恐了,恐怕夺命队医给她的心理阴影又变大了。
       药品又多又杂,除了前一天睡了八个小时多我,他们两人都昏昏欲睡。后来赛赛直接床上一摊睡着了,晨晖半躺着,拖着长音报药名,脑袋不停小鸡啄米。
       晚饭前,我得知旭东要去找地方买锉刀磨冰爪,我发现我忘带洗澡巾了,赶紧拜托他帮忙买个毛巾。宇卿说他也要一条。我拿到手的时候发现是一粉一蓝的,大力夸赞了旭东个,然后果断把蓝色藏起来,把粉色给了宇卿。猛男才配粉色,我不配。
       晚上吃完饭我和晨晖又去药店补充了一些板蓝根和健胃消食片。我那时候才知道健胃消食片还有不甜的版本。那种味道简直是奇怪到极点了,完全不能当普通的咀嚼片咀嚼。后来这玩意儿一度被胃口不好的旭东(?)大力吐槽。在药店时,我和晨晖就要不要买氧气瓶争论了一番。如果要带够一个人从本营下撤到镇里的量,要四瓶,但是我们又不想背那么多巨大的氧气瓶上本营,但是晨晖说只背一瓶也没什么用。这玩意儿还贼贵。最后我俩想了想还是一瓶也别买算了。
       我依稀记得那是我两周没洗澡前的最后一次洗澡,很快乐也很不舍,仿佛行刑前最后的一顿牢饭。唯一不足的是那条蓝色的毛巾我居然忘记带进浴室了。无奈之下我套了件抓绒,冲进赛赛和鑫恋的浴室,不记得是问谁借了件羽绒服,飞奔回二楼拿毛巾。后来它变成了我擦冲锋衣裤、以及包冰爪的小抹布。
       问装备队长余宁后得知我们要背着包坐地铁去大巴车站,他的原话大概是,我们的驮包都不一定放得下,别说登山包了。我收拾的时候只能舍弃了我的碗和枕头等等,让他们在青旅睡个好觉吧。
       等我忙完一堆杂七杂八的事,发现男同胞们已经热火朝天地磨了好几个小时的冰爪了。爱之深,责之切,看他们对着冰爪礼貌的发言,应当是爱极了。我快十一点的时候才匆忙磨了一个冰爪,勉强得了要领,另一个是好心的宁帮我磨的。不过最终攀冰的时候,用的是赵老师借我的卡爪(我的鞋子太小了,协会的爪一个都用不了),那个老式卡爪完全就是没有磨过的状态。所以兄弟姐妹们,答应我以后不要把冰爪磨那么锋利了好吗,稍微磨一下就完全可以踢冰了,磨那么尖真的是白给,还加速了折旧。我记得登顶下撤的过程中,那一段混着冰雪的碎石坡,我足足摔了14跤(感谢亲爱的余宁在我身后不厌其烦地计数,拳头硬了.jpg),还有一次正好大腿摔在冰爪上,裤子倒是没破,回去一看大腿一大条伤口TAT。
       那天晚上我们在楼顶的花园开会,晨晖给大家发了晕车贴。鑫恋和余宁作为后勤和装备的代表,明天要坐着运装备的车与我们分开进沟。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鑫恋正在悄咪咪执行她作为(纳纳的)狗腿子的计划。
「二」
    1月16日,进沟。这天早上我好生气。
       我们叫了一辆商务车(或许是面包车?)帮我们运装备。结果装备比我们想象中的少,竟还能放下好几个登山包。我在宇卿的催促下不明所以地把包卸下来了,就发现它被塞进了车里。我一问,才知道我到康师傅家才能再次见到它。可是我随身带药包、水杯和路餐全在包里,我不想占用大家的时间让我找东西。我着急了,赶紧让师傅帮我把包拿下来。我本来以为大家都是要背着将近二十公斤的包去坐地铁的,现在变成了我和一部分人要背包去坐地铁,并不是说我心里不平衡,而是跟我预想的有落差。
       宇卿看到我要求把包拿下来,还恨铁不成钢:“我不是说了要单独把随身的东西分开装吗?”他这话简直是在拱火。我带着气问宇卿:“我是没听到的,但是我特意去问了余宁,他说我们都是要背登山包去赶地铁的。”他又坚持说他说过这句话。我一直是注意听老队员的安排的,如果错过了也会去主动问,可是他这么说仿佛是我不认真接收信息。那我又能怪谁呢,怪队长和装备队长口径不一吗。我又忽然想到昨天集合没有通知清楚带身份证那件事,一肚子的恼火,心想这队长能不能靠谱一点,好歹把事情都通知到位啊。我们斗了两句嘴,我们就把包一背不主动说话了。争吵没有意义,大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不出结果啊。
       一路上我都一肚子的火,谁也不搭理。都说在山上要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我还没上山呢,就发脾气,我心想,这也太差劲了吧。
       这时候,失望的种子就悄悄发芽了。
       我也是气着气着就没脾气的那种,气坏自己无人替,一直生闷气也没用。甚至有些无奈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唉,宇卿余宁他们两兄弟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大家相互体谅吧(但是不能原谅)。
       后来到了大巴车上,我就开始美滋滋地坐车上山体验海拔攀升了。
       开始爬升前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先死命睡,直到马上上山的时候,波波把我拍醒了。大家都约好了相互监督,不能睡着。大巴走的盘山公路,两边的景色渐渐从绿变成白绿相间。今年的阿坝,好大的雪啊。后来大家都开始由于缺氧昏昏欲睡。我和波波兴致勃勃地玩起了血氧仪。后来有人在群里发了张旭东的照片,他旁边窗户的雾气上歪歪扭扭写了雨函两个字。我一脸磕到磕到。
       赛赛又开始兴致勃勃地拍照,等我发现镜头的时候,已经拍完了,她还把照片发群里,里面我的脸肿的像只仓鼠。我以为是角度问题,倒也不那么在乎形象。只是大家好像都把目光聚焦在小小的我脸上。我回想起那时候才知道,我是因为海拔变化水肿的比较严重。训练了大几个月的我,怎么可能因为肥肉看起来那么有福气。别拍了别拍了,人家脑水肿肺水肿,我脸水肿啊!
(前文提到的两张照片可以去赛赛的队记里看)

 楼主| 发表于 2022-3-29 13:56:22 | 显示全部楼层
岚山以北 发表于 2022-3-29 00:14
当时正埋头看书,你们也不和我说,就瞎跑。

后来我也在群里说了啊呃呃呃呃……

点评

我证明,我看到了  发表于 2022-3-29 23:35
发表于 2022-3-29 15:3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宇卿余宁他们两兄弟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大家相互体谅吧

确实是这样,那天很混乱。领队小哥跑了,后勤老妈不在,余局长爱钻牛角尖,连帮我们运装备的司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还跟他battle了半小时),时间又很赶,大家又很累,队长又当爹又当妈的太难了。

点评

恨铁不成钢  发表于 2022-3-29 23:34
你不是声称会做好后勤爸爸的吗?  发表于 2022-3-29 23:33
以后我孙子咋办?  发表于 2022-3-29 20:34
宇队辛苦  发表于 2022-3-29 16:46
发表于 2022-3-29 15:45: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一次正好大腿摔在冰爪上,裤子倒是没破,回去一看大腿一大条伤口TAT。

冰爪没事吧?(误)

点评

谢谢关心,冰爪很好  发表于 2022-11-16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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