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吴明睿 于 2023-7-17 16:12 编辑
当得知要一天穿越罗田的时候我人是麻的,因为上一次一天穿越罗田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罗田在我心目中已然成为两人高的硬蕨草、密不透风的细竹、绝望的上下坡、夜路急行军的代名词。然而仔细想想上次去罗田是探路为主,路线怎么难怎么来,而这次只消带大家走轻松简单的山间小路,绕点远路,便能避免诸多麻烦,便又安心了下来。于是在出发前一晚稍稍预习了线路便开始摸鱼。 第二天当师傅直接将我们送到小桥的时候我更是喜出望外,心想开局冲刺1公里,六点下山不是梦。早上的行程也很顺利,中午便按预定计划到达铁砧山,除了我被洋辣子爬了手臂,皮肤火辣辣的,其他一切顺利。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请为我欢呼,为我喝……he……he……喝彩。 然而我还是小瞧了下午“小绕一段路”的魅力。尽管不再有密林的束缚,但是满地陷阱般的树桩还是令人心烦意乱。再加上一路有说有笑,一不小心就多翻了一个山头,带着大家暴晒了半个小时的烈日,自我反省ing。我不熟悉的小路也带给我一些惊喜和惊吓。喜是一路上都有溪水相随,甚至有几处可以下水泡jio;吓是在溯溪的路上和一条蛇王(感觉至少有我的大臂这么粗,两米长,头上还长着圆冠,看着就有剧毒)擦肩而过,看着蛇王悠哉游哉地游弋离去,刹时间尖叫一声,然后只觉得浑身发冷,涌现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但凡踩错一步,便可能踩在蛇的身上,被反咬一口然后原地趋势。文勇建议我咬回去,我只恨这不是五步蛇,不然倒着走五步便能反弹毒性,反杀成功。 到了风车准备下撤的时候,大伙都开心极了,脚步都轻快了起来,然而我却不知怎么就被收到了队尾。总之每个被我收尾的人都在欣欣向荣地向前赶路,只剩歪师傅和智豪两个百年老字号膝盖在队尾和嘉舜卡其脱离太。 下撤的路熟悉又陌生,过了一线天后眼前的路和轨迹产生了分歧,一眼看出和当年轨迹不太一样(轨迹中显示我们应该直接顺着坡溜下去,大概没逝吧),但好像又走过,大抵是我老年痴呆了。慧师傅此时掏出了她的另一条越野跑轨迹,比对后发现一致。虽然有点不清楚当年的路去哪了(也可能当年大伙就是直接溜坡下山的),但是KAILAS越野赛的丝带路标还是值得信赖。慧师傅也暂时接过了领队大旗,和佩瑶纳纳旭东一起在前面披荆斩棘。下坡的路真是又臭又长,不仅难走,而且还很闷热,见不到一丝风,只有偶尔路过的溪水为我送上一丝慰藉。大伙一开始还能有说有笑,到了半个小时后就完全沦为一具具沉默的行尸走肉了,俊毅评价这一段下降堪比鹰鸽嘴峰登顶回到四姑娘山镇的那一段没日没夜的下撤。智锋的嘴难得不那么硬,说有点膝盖疼,看来这届年轻人都不太懂养生。仁川不知道是起猛了还是走累了,在一段土路下坡时一jio踩空直接一个平地摔,从我的身旁溜了过去扑街在了我的身前,要不是有茂盛的植被拦着,差点从路边的坡滚下去。俊毅在我的耳边一直吹风,怀念着肯德基可乐的好。“肯德基可乐是真的比瓶装可乐好喝啊,气是现打的……”“下山之后一定要喝肯德基的可乐……”说的我心直痒痒,于是建议下山后去疯狂星期天点八杯可乐。四果汤于是被狠狠地NTR了(私密马赛,四果汤前辈,已经变成可乐的形状了,悲)。不知是昏昏沉沉走了多久,忽然听到慧慧大喊一声:“出密林了!”这一声吆喝如平地惊雷,将如坠梦乡的大伙瞬间惊醒。我们前后几个直接一个百米冲刺,冲出了重重密林的束缚,降落在水泥地小桥上。此时天色已晚,夕阳早就沉下山头,山间只余微弱的天光,我于是庆幸终于没有重蹈雪山岩的覆辙,出现密林赶夜路的悲剧。然而从鹏程那里得知大巴上不来,最后一段漫长的水泥路还是要自己走,内心还是很B溃。 衍东慧慧姚阳在讲着一点都不恐怖的怪谈,俊毅在思念着可乐,卓雯在找手机,鹏程在联系司机,文勇在躺尸,大家的面容隐于夜色中,罗田于是被我们留在身后晦暗的群山中,不再言语。 听闻赫赫在小溪里狂炫山泉水,甚至还装了一瓶,被纳纳误以为是私藏饮用水,后面还在总结会上狠狠批评了。据当事人回忆山泉水还是甜的,就是事后免不了肠道速滑。山之泉,yyds。 附:终于喝上KFC可乐的翔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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