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快乐的二牛牛 于 2019-10-5 22:58 编辑
有一种倔强是“三二一,徐妈!”定格“徐”字的口型,一起留下最萌大合照;有一种送行是提前了解你想吃什么,赶个大早送到你手中,像对待家人一样。
大巴车很快到了,周叔和两支队伍一起上了车。嘉唯需要参加分专业考不能和我们一起出发,和送行队伍一起站在窗外,暂时挥别。车内,登山包、驮包、满满当当的后勤使场面略为壮观。
济国同学小鸟依人地靠着他最爱的炎哥坐,小小声聊着天,偶尔会飘出一句“他们说做科研和上厕所很像,都需要paper。”然后貌似郭老板的方向传来一句“K开头是快车,Z开头的可能是贼快。”
车上登山队聊得很欢,明明同在一个车里,可如果没留神听,谈话声便仿佛很遥远了。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亮,一闪而过的风景此刻在心里留不下什么印象。
比想象中快很多便到了厦门北站。一路上,我拖着笨重的驮包走得艰难,孙炎想和我换驮包,拓颖也想替我分担重量,我开心地说不用不用啦,心里甜着嘞。诗琦见了,教我两只手架在驮包中间就像货架那样承重,这个方法太奏效了,顿时解决问题。
到了自动取票机前,有人为大家统一取票,我看到孙炎送出景鹏送给老队员的红绳,比我们这次编得还复杂些。取好车票,在“厦门北站”大字下,周叔找了一个路人帮忙拍大合照,又听到了响亮的“徐妈”二字。周叔送我们到了他进不去的地方终于和我们挥手告别。
几乎没候车,一行人两支队伍携着大包小包,一步步靠近检票口。皓祎带了个黑色的大皮箱,装了笔记本,还外挂了很多后勤,进动车的一段长长的路上,我和孙炎走在最后,远远看见他吭哧吭哧地止步车门几步远的地方,大皮箱不堪重负往后倒去,都能脑补皓祎的表情有没有,真是辛苦他了。我完全不记得两支队伍何时分开的,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分头走了。
上车后,放行李的空间很多,男生们很快帮忙放好了所有驮包。我们的位置集中在车厢头,稍微换座,便分成左右两桌坐定,右边的一桌有三个人需要挤着两个座位。雪晴把后勤规整了一下,很快两个小桌子摆上了很多零食、AD钙奶和水果。虽然比我预想得顺利得多节奏快得多,但毕竟一大早奔波了一番,终于得以安顿下来,眼前还摆满了好吃的,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笑得合不拢嘴。
挨着雪晴坐,吃了我喜欢的豆干,邓大哥在对面给雪晴、我和诗琦拍了张举着AD钙奶的干杯照。雪晴坐定后开始认真编辑感谢的信息,和我们反复确认着送行和赞助后勤的名单,发出后不久,又听她大喊一声“竟然忘记周叔也送零食了,赶紧补上。”打开手机,群里一条条全是大家发出的一路顺风的祝福,真的像一个大家庭在送别几十个出门远行的孩子。
原本以为十几天的时间有的是机会玩的狼人杀,原来只在去的车上玩了两次,第一次刚上车,第二次是快下车。诗琦很爱玩这个游戏,我本来无感,但杉际内那次当狼人一直没被发现让我对这游戏有了丢丢信心。看着手机备忘录里的游戏过程,耳边似乎就响起了当时大家的说话声,摘录其中我觉得有趣的片段记在这里。
第一轮,二号玩家炎哥“身先士卒”,留下的遗言是“我是个好人。”一脸淡定依旧。
小龙默默吃着东西,一般不说什么话,他反复呐喊的一句话是“预言家要跳出来啊,要不然你被杀了怎么办?不然我们怎么保护你啊?”搞笑的是,这几句被我当成很暖心的话语记了下来,就觉得小龙说话永远都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
皓祎当上帝时常忘记让我们投票和说遗言。 大家说小龙一脸狼相。 鸿伟同学,好像也没有什么狼相啊,但是总是很快被票出局。 小龙说炎哥玩游戏时活着和死了一样。 拓颖专注编红绳,同上。 诗琦刚好反过来,死了和还活着一样,场上有任何风吹草动她总是格外激动。 复盘的时候,雪晴:“上一轮当女巫我是自救,不然我救他干嘛?”这里@邓大哥。
邓大哥:“那个…我是预言家,我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其实这局他本来真的很危险,我和另一个狼人商量的时候,听从了对方的意见,没有选择杀预言家,后来我肠子都悔青了。紧接着我就被预言家验出是狼人,而且那局上帝说天黑请闭眼的时候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动作异常延迟,我自己都觉得肯定会被票出,内心总结教训是,一定不能留着预言家。
玩了一两轮,资深玩家皓祎给我们科普夜晚狼人沟通时自刀和归票的手势,才知道第一轮狼人可以归个票,如果被发现了还可以自爆直接进入黑夜模式。
邓大哥:“我觉得刚雪晴分析得很好。” 姐妹秒回:“我分析什么了?” 另一轮雪晴盲猜邓大哥是狼人,邓:“互相伤害吗?”
轮到我当预言家的一局,内心的小激动差点控制不住。就默默看到皓祎第一个跳预言家,还分轻重点出一群狼,查验我的身份,还好我自己是预言家不然可不得信了。看到炎哥第二个跳预言家,我再次表示震惊,借邓大哥的话同款感叹:“人与人之间木有信任的。”小龙站队炎哥,理由是皓祎的说法太飘了,炎哥语气平淡。最后这局皓祎惨遭票投,还差点被上帝鸿伟略过失去了遗言机会。
鸿伟当上帝莫名可爱,他先会小小声说天黑请闭眼,突然又提高音量说:“嘿,别嗑瓜子了,杀人了,杀人了。”还没笑完,又能听到他愤愤不平:“狼人请睁眼,狼人请睁眼,狼人——请睁眼!”太难了,上帝和狼人之间当前通讯信号不佳。
孙炎继续发言的时候,我故意盯着他看,看他撒谎想给他施加点压力,但他不为所动,依然慢悠悠地讲完,我觉得他真的进步神速,杉际内时玩这游戏的青涩不见踪影了。
另一局。炎哥当预言家,验证了邓大哥,他说:“邓大哥是坏人。”这说法很萌了。小龙当狼人时会一直平民心态,跟着预言家走。不料,炎哥说:“小龙太听话了,反而可疑。”小龙回他:“那我待会儿叛逆一点。”笑翻了,小龙的结局再次告诉我们“舔狗”到最后一无所有。晓卿这局说的是:“我是要保护炎哥的人。”然后我觉得这句话也很暖心啊。
狼人杀告一段落,这期间女乘务员经过时总不忘提醒小包不能乱挂。左边一桌开始打UNO,晓卿很喜欢玩十分活跃;右边,邓大哥和雪晴各自歪着头补觉,我忍不住偷拍一张。吃完零食的我去刷了个牙,加入牌局,但反应很慢,没怎么get到UNO的乐趣,退出战局。
十点多的样子,游戏玩累了,各种睡枕眼罩耳机都冒了出来,拓颖给充气靠枕吹气的画面现在还很有印象,他貌似还带了俩,皓祎的枕头过分高级可以花式调节形状,雪晴带的可以捏成个小团十分轻巧。这些枕头被各种轮流用了个遍,火车上小小的空间里,说话也好,递东西也好,玩什么也好,一眼就看得见,一伸手就够得着。
大部分人补觉,邓大哥拍下了小龙戴着眼罩嘴巴微张睡觉的照片,笑称睡觉嘴巴不张大当不了队长,于是群里有了士统和小龙睡觉的对比图。
我,邓大哥,皓祎和姐妹唠嗑。姐妹拿出kindle,邓大哥接过去一打量,看出了kindle保护套是长城的图案,惊到了姐妹,她说很少人认得出来。正夸呢,和谐不过三秒,邓大哥怼道:“kindle太小了差评,压泡面都压不住。”姐妹把字体调得超级大,大到你想笑的程度,真是可爱。邓大哥聊了几句继续睡觉。
聊起了绩点,皓祎和姐妹交流起来毫无障碍,各种听起来很高深的课程名,终于我听到了一个很感兴趣的词语,赶紧举手提问:“什么是卡绩?”被忽视,我琢磨了下,再问:“是‘卡几嘛(没错,就是韩剧经常听到的那句)’的kaji吗?”姐妹和皓祎听到爆笑,停不下来,我被感染,三个人愣是笑了快两分钟,这快乐不能更单纯了。
皓祎说完卡绩的科目,诗琦:“你大三了啊?”皓祎:“不会说话可以好好睡觉。”邓大哥说了自己某科的绩点,我没忍住:“哇,真的很低诶。”邓大哥:“哇,你好机车诶。”姐妹爆笑+1。
邓大哥翻出qq空间曾经的非主流照片给我们看,有张长得很像女生,姐妹:“生而为男,委屈你了。”空间留下一些他高中和大一的照片,邓大哥很乐于分享但也带点羞涩的样子也很可爱。
话题转到感情,我请教邓大哥怎么确认有没有喜欢一个人,邓大哥一副这个问题算你问对了的样子回答:“醒来就会想看看手机有没有那个人的信息,有好的东西就像和ta分享。”姐妹:“我什么话都想和他说,可惜没他联系方式。”我问哇谁呀?姐妹:“林俊杰。”哈哈哈哈哈哈。邓大哥继续:“就是对ta和对其他人都不一样。炎哥肯定没睡!”炎哥在对面嘴角上扬的样子被抓到了,然后他噗嗤笑了出来。我:“学习了学习了。”邓大哥:“需要打印出来吗?”邓大哥还引用“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来总结。我觉得自己没去某些外出真的错过了太多。
常听他们说到“苟啊”,我又听不懂,他们说这是在夸人,诗琦在隔壁传来一句:“看不下去了。”然后我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这肯定不是啥好话,就和皓祎说“苟啊。”皓祎特有意思的一个细节,我如果偶尔抱怨自己太黑的话,他就会勇猛地伸出自己的手作对比,然后我就没话说了,还有点小感动。
感觉我是在火车上和雪晴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很多,知道了她有坚持写日记的习惯,惊喜非常。她说不想丢掉写字的手感,所以没用app记日记,说有时候很忙可能就匆忙写一句也会坚持写,就像去年骑行某一天只写了句“很冷,好想回厦门。”她说其实记日记这件事她也放弃过很多次,以前怎么也坚持不下去,她说现在觉得回头看的时候很满足,然后有些事想不通写着写着可能就恍然大悟了,说听歌也像听日记一样,可以听到很多以前的东西。我和她说起陈升和刘若英,我喜欢他俩的歌。皓祎说他曾经把自己日记的密码锁给撬开过。我也很喜欢记录生活,以前写说说和qq空间日志,现在是朋友圈,日记断断续续写一阵子就会停止。
向雪晴学习坚持记录生活,这真的是件很容易被忽略的事情,刚才我翻看日记,上一篇是十月二日的,日子飞快地掠过再不回头了。不是只记录阳光灿烂的日子,每一个无法复刻的日子,都值得在我们的日记本里拥有至少一两行的位置。
雪晴给我们发了她定制的头巾,图案是炎哥画的Q版骆驼,加上了林俊杰的潮牌店名全称still moving under gunfire。
火车上第一个饭点悄悄来到。雪晴先是征求我们意见,是吃面包还是泡面,但我们意见不一,一会了没个决议。小龙和雪晴申请说:“我要吃泡面。”泡面三连,像个孩子。雪晴问他:“吃什么是我说了算吗?”小龙说是,雪晴:“我们中午吃面包吧。”小龙:“可以一部分人吃面包一部分人吃泡面吗?”雪晴:“不可以。”小龙乖乖接受了午饭吃面包的命运。
面包里夹着诗琦带来的腊肉特产,饮料是自己泡的各种奶茶,第一顿午饭吃得特别香。那时候没有想过,不止第一顿,从这一顿开始,往后的每一餐都吃得心满意足回味无穷,后勤和财务强大贴心以外,一起奔波一起开饭的热闹氛围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饭后,午觉。睡醒,吃着零食聊聊天。小龙说他头晕想吐,炎哥皮说是不是有了,诗琦补刀:“一定是景鹏的。”雪晴洗了李子给大家吃,甜。姐妹的腿容易酸胀,我看到了会申请帮忙捶捶。邓大哥说:“我还没胀,我还能吃。”
到站吉安,我们都误以为捷安特到了。
有人说:“马上就可以看到瑶妹了。”皓祎说:“说得好像马上可以看到大熊猫一样。”
晓卿有一会躺在两个座位之间,一个男的路过说恨不得直接跳过去,好笑。这次晓卿带了三本书,说看不完就改和嘉唯一个姓,emme fine(俩都姓李hhh).我采访了书名,分别是《理想国》《寻路中国》和《秦腔》,觉得晓卿可以是队伍的深度担当啊。聊看什么书,姐妹说喜欢柴静的《看见》,拓颖,皓祎和我都有共鸣,姐妹喜欢一个刚性访谈的章节,我喜欢的是讲教育的有个叫卢安克的德国支教老师的故事。
皓祎看了山东大学自行车协会的公众号,说他们今年骑行路线终点也是西宁,也许最后会遇到。皓祎一直问我们还有啥要网购的可以寄到他家去,等到了包头给我们带过来,于是我买了个坐垫套,本来还想买袖套,小龙和雪晴说可以借一下他们的不需要买。
姐姐要和我视频通话,我一接就大喊:“姐姐~”我猜是从这里开始我彻底成了“陈二岁”。和我妈我姐汇报一路顺利,我们在车上吃得玩得很开心,明晚这个时候才会到包头,把镜头给了队友们,一一介绍大家的职务。突如其来的镜头估计让大家感到小尴尬了,后来一回生二回熟,面对拓颖和鸿伟家人就比较自然了。小龙说我讲的福安话他都能听懂,就是不会讲,因为他妈妈也是福安人。
在旅途中,听到家人的声音,是格外幸福的事,那时我也不知道,之后的每一天吃过晚饭洗完碗,我妈就会催姐姐拿手机和我视频,有一些天很晚还在路上就没视频成功,那些日子里记挂着我的妈妈的心情,我还远无法感同身受,当时只知道看风景赶路入住酒店飞速洗漱赶去吃晚饭。A lot of the time, you don’t register the important moments in yourlife as they happen. You only see that they were important when you look back.引用一段影视台词。
回到动车上“陈二岁”的调侃中,听到这昵称,半是开心半是担忧,有种自己是不是虚度年月的恐慌,但另一方面确实希望保持纯真久一点再久一点。自我怀疑和坚持自我只在一念之间。
小龙锤雪晴的泡面,雪晴说那个就是你的了。
晓卿说我现在是个弱女子,这个果冻打不开谁帮我一下?小龙的小眼神转贼快,雪晴和他抢着果冻说“我来我来。”然后最后好像是雪晴吃了果冻,小龙说“苟啊(我到现在都不确定有没有打错这个字)!”还想说晓卿还没说话好吗?我又被实地教学一次这个词的语境。
炎哥爱喝超级烫的开水,十足老干部,雪晴说她爷爷也是这样的。
吃盐焗鹌鹑蛋了,忘记什么情景,反正我说了句:“孙炎给雪晴鹌鹑蛋,那他是爸爸;雪晴给孙炎鹌鹑蛋,那他是弟弟。”邓大哥当时就说:“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现在换我同款迷惑,大概当时是想表达疼谁就会想把美味的盐焗鹌鹑蛋给ta吃吧。
我说孙炎幸福啊手上有三条红绳,小龙说:“这有什么,我有四条,只是没戴而已,还有一条弄丢了,但一直在我心里永远都在。”哇,当时全场震惊,小龙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字,还这么煽情,我只能说不要轻易挑战他们男生的胜负欲以及红绳真好看。
炎哥问某个东西吃的完吗,诗琦回答:“你不要低估了我们尤其是你自己。”
刷牙回来看了一眼车厢门外,被一望无际的整片绿色吸引住目光,北方的风景一直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大气简单。一会坐地席一会坐椅子,一会聊天一会吃东西,一会接开水一会上厕所,一会看风景一会打牌的一下午很快过了大半。
动车即将到站南昌,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金黄色的夕阳洒进车窗,把我们的脸照得红扑扑的。取了驮包,清点个人物品,拓颖扛起了一麻袋泡面,我们笑称当代厦大学子竟扛麻袋出来创业,资本是两大包泡面。
出站,邓大哥拍着小视频和大合照。我们商量着先都到大厅去先和瑶妹汇合,他在B2检票口应该等我们很久了。实习两周后再见,瑶妹更帅气了哈哈哈哈,见到我们笑得可开心了。
晓卿收了大家的身份证去取票,雪晴号召人马一起去打包晚餐,本来只有四五个人举手,到要走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想去转转,最后留下诗琦和皓祎看守行李。取票时发现皓祎的学生票有点问题,解决过后皓祎决定一起出去觅食,瑶妹特别贴心提出那他回去陪诗琦一起,不能留下她一个人不太安全。
一身轻松地走出动车站,夕阳打在身上,有种惬意放松的幸福。我喜欢走在队伍的最后,看着大家的背影感受着在一起时的美好,拍个照。
皓祎:“这里的麦当劳特好,我刚过去问有没有冰水,他还问我要一般冰还是超级冰的。大家知道吗,麦当劳可以免费给加冰水哦。” 邓大哥:“那我进去就说这个这个和那个都不要,给我打包十一份冰水。”
皓祎:“原本有另外一个班次的车,可是没买到,我们等于多花十块钱多坐了五小时的车。” 我心里想说:“真好,很喜欢一起坐车的时光。”
很快在车站附近找到了一家米饭店,来江西一定要吃碗粉。15元预算的晚餐,看着菜单胃口大开,我们决定这么多人的话就在店里吃完再打包两份走给瑶妹和诗琦。有两款汤:鸡蛋肉泥和海带排骨,然后炒粉比较贵,拌粉便宜些。进店不久,下起了雨。
皓祎说只吃了个七分饱,再加半碗拌粉就到了八分,加点了一些拌粉。阿姨说不够吃可以送两碗拌粉给我们,还安慰我们这雨下得快也停得快。
皓祎,炎哥和雪晴打赌这雨啥时候会停,炎哥猜最久半小时,结果大家都低估这场雨了。邓大哥形容得比较准确:“这雨就跟陈浩然砍人那天下得一样大。”补上邓大哥经典语录:“钱嘛,纸嘛,花嘛;酒嘛,水嘛,喝嘛。”对于邓大哥怎么会说很多很社会的语录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小龙至少说了三次“再等二十分钟,雨小了就走。”但每次一推开门都走不出去,小龙皱着眉头一直说不能再一直等下去了,车站的两个人还没吃点热的,没吃主食不行,听到小龙这么说,我觉得他真是个无比踏实过日子的好孩子。
皓祎说为了保住鞋子,只能舍弃袜子。雪晴质问这是个抠门的财务该说的话吗,皓祎反驳:“我不抠门,抠门你们能吃得到17块的粉吗?”大家回敬:“还不是因为吃不饱?”
等雨停的时间有点漫长,炎哥沉浸在手机聊天的小甜蜜里想必不这么认为,邓大哥呢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很是安静,拓颖、雪晴、鸿伟他们继续编红绳。我干了一件傻事,为了知道这家店的店名,冒着雨跑出门去看——快餐沙钵蒸饭,一进门皓祎问我你为什么要出去淋雨看店名啊,我只好回答我有点蠢不要说出去。
小龙、晓卿和拓颖三个开始列队按摩,我和雪晴也加入,于是骑行路上唯二的“开火车按摩”拉开帷幕。我超级爱这个项目的,好像突然间时间都随之静止了,小店外下着清冷的夜雨,店里头却热闹而温馨。瑶妹后来看了图说:“你们是在给拓颖疗伤输什么真气吗?”我的按摩手法平淡无奇还能得到大家的肯定,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真的打心里很喜欢给队友按摩,可能觉得骑行的累非常需要及时缓解,也可能是一直想和大家再亲近些。
雨小了些,瑶妹带着雨衣出来接我们了。 皓祎:“让诗琦一个人在车站好吗?” 雪晴:“那让她一个人送伞也不太好。” 皓祎:“女生真麻烦。” 孙炎:“女生就应该乖乖待在小房间里。” 晓卿:“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苟啊。” 小龙:“书英,你现在知道‘苟’是什么意思了吗?” 炎哥哼起了歌缓解尴尬:“雨那么大~” 大家:“是‘雨一直下’!!!”
皓祎提议可以去无敌的麦当劳拿个袋子装雨衣。
我的傻笑被注意到了,雪晴说要做个表情包,于是我对着她丑笑,皓祎在我身后一回头也入了镜,发现姐妹在拍表情包他的笑容立马垮掉,但这一切都定格在了拿个“你看我丑吗?”的表情包里。孙炎跟着笑,但是他说没看到表情包,皓祎:“没看到你笑个屁啊~”炎哥说可以发表情包以后给我的学生看。
瑶妹像个头顶光环的盖世英雄来到了店里,用麻袋装了几套雨衣,他怕雨衣淋湿自己一半身子都湿透了。我和邓大哥说:“不要那么沉默了,快,走出来~”邓大哥复活以后,穿好雨衣:“好,怎么我已经这么帅了还不能走?”
我和雪晴到外头上了个公厕,提前感受了一番雨的威力。雪晴穿好雨衣说:“我们巴黎时装周刚回来。”孙炎指着鸿伟说:“可是他的雨衣没有头(帽子)。”
拓颖不知道什么时候提前走了,他急着回车站给电脑充电发推送。
我打着雨伞护送两份米粉,孙炎还想帮我拿来着,但我一直记着小龙吩咐说打伞拿粉比较好就拒绝了孙炎的好意。
让我们踌躇了那么久的雨,等走到雨中其实也还好,还有点快乐。前头是鸿伟他们顶着麻袋前进,我停下拍了照。邓大哥录了我们雨中行走的小视频。快到车站的台阶那边来了张大合照。
瑶妹:“我的鞋子现在嫩得可以挤出水来。” 雪晴:“书英,这个一定要记下来。”
瑶妹和诗琦九点多终于吃到了晚餐。换上拖鞋和干净的衣服后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晓卿找到了卫生间的烘干机,大伙拿着鞋袜分头烘干。我和拓颖在候车厅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三角的插头没法给电脑充电,于是加入烘干队伍。我、邓大哥和拓颖蹲着慢慢给鞋袜烘干,也是很好玩。袜子一直不安分地到处飞,拓颖似乎非常享受这个烘干的过程,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感觉。
去包头的火车晚点了36分钟,我们22:05开始排队检票。
火车的位子比较不集中,但我们还是都坐在了一块,和分批次上车的各种旅客解释换位子的事。一坐下,我终于第一次感觉困了累了,闭上眼睛直接快睡着,还听得见小龙晓卿炎哥他们打牌的声音。小龙问我:“书英你要玩啊?果冻你有了吗?”他真的是个话不多但总能让每个队员都感到被关心的好队长。
皓祎:“卧槽原来我带充电宝了!”我快睡着了听到他这句都能笑出来。
十一点后,旁边的客人也都要休息了,打牌就结束了。唉,其实我要是知道后来根本没什么机会再一起打牌,那时我一定加入。
我去刷牙,顺便和大家说会去找找别的车厢有没有空位子直接睡。走了两三个车厢,看到很多人躺着睡了,都很安静,光线很暗,我心里觉得毛毛的,赶紧回到了大本营。
大家见我回来就问是不是没位置了,我这时说了句超级怂的话:“我不敢在外面睡,太可怕了!都是不认识的人。”皓祎:“姐,你24岁了诶!她真的只有两岁。”诗琦:“哈哈哈听你说可怕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坏人了,当然不认识啊,都是认识的人才奇怪吧?”我:“嗯…反正我要和你们在这边睡。”大家都被我逗乐的感觉。然后我回到了原先的座位,镇定了一会,我本来也以为这随便找个位置睡个觉的事情,但是走出去了才发现蛮恐怖的,还是要待在熟悉的人身边才行。
小龙让大家拿地席铺一铺,准备休息了。
这就是坐火车的第一天,漫长但不无聊,有点累但没什么艰苦的感觉,时间就在乐乐呵呵的笑声中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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